沒等火器營重整陣型,復國軍的“復興二式”buqiang就發起了反擊。士兵們依托碉堡的射擊孔,精準點射,每一聲槍響,都有一名火器營士兵倒下。仿制槍的射程不如正版線膛槍,火器營只能被動挨打,不到一刻鐘,五百人的火器營就死傷過半,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停留,狼狽地逃回了清軍陣地。
“撤!快撤!”田雄看著眼前的慘狀,終于慌了。復國軍的防線如銅墻鐵壁,火力更是碾壓級別的存在,再打下去,只會全軍覆沒。他猛地揮鞭,調轉馬頭,率先向后逃竄。失去指揮的清軍士兵如鳥獸散,紛紛扔下武器,朝著后方狂奔,復國軍陣地上的歡呼聲與槍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淮河兩岸。
這場戰斗,復國軍以傷亡不足三百人的代價,擊斃清軍五千余人,俘虜兩千余人,繳獲火炮十余門、仿制線膛槍三百余支,還有大量的糧草和danyao。田雄帶著殘兵一路逃到山東,才勉強穩住陣腳,可經此一敗,綠營的士氣跌入谷底,再也不敢輕易南下。
淮安行轅里,李銳拿著戰報,興奮地匯報:“大都督!安徽防線大捷!清軍三萬綠營被咱們打垮了,田雄只身逃回山東,連他的總兵印都丟了!還有,咱們繳獲了三百多支清軍的仿制線膛槍,質量差得很,炸膛的就有五十多支!”
趙羅接過戰報,目光落在“仿制線膛槍”幾個字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鰲拜想靠武力震懾咱們,卻沒想到,這幾個月的‘和平期’,咱們早已今非昔比。防線加固了,士兵訓練了,武器升級了,他的綠營,自然不是對手。”
陳璘也笑道:“這一戰,正好檢驗了咱們的發展成果,機槍、線膛炮、迫擊炮配合默契,新兵的戰斗力也上來了,就算鰲拜再派八旗精銳來,咱們也不怕!”
“怕倒是不怕,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趙羅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清軍能仿制出前裝線膛槍,說明他們的軍工也在進步,只是暫時沒摸到門道。鰲拜吃了這么大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他很可能會派八旗精銳來,甚至……聯合荷蘭人。”
周岳補充道:“沒錯,北京的‘寒鴉’傳回消息,鰲拜正在召集八旗都統開會,看樣子是想調八旗主力南下。另外,荷蘭人在臺灣的艦隊有異動,似乎在增派兵力,咱們得提防他們從海上進攻云梯關。”
趙羅點頭,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落在安徽、山東和臺灣三個點上:“安徽防線雖勝,但要加強戒備,防止清軍反撲;水師要重點防守云梯關和長江口,密切關注荷蘭艦隊的動向;至于臺灣,咱們的準備也差不多了,等熬過這陣子,就該輪到咱們主動出擊了。”
淮河防線的硝煙漸漸散去,可空氣中的緊張感卻愈發濃厚。鰲拜撕毀和約,標志著短暫的“和平”時期徹底結束,復國軍與清廷的新一輪較量,正式拉開序幕。這場安徽防御戰,不僅是復國軍實力的“檢驗場”,更是向清廷宣告,那個曾經只能在夾縫中求生的復國軍,早已成長為足以正面硬撼清軍的強大力量。
戰壕里,王二柱擦了擦手中的buqiang,望著遠方的清軍潰逃方向,眼神堅定。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更大的戰斗還在后面,但他不怕,手里有好槍,身邊有弟兄,身后有江淮的百姓,復國軍的防線,誰也攻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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