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當然愛她。”岳不群如實回應道。
這讓寧中則心里剛剛升起的一抹喜悅之情,瞬間又跌進谷底,好笑道:“師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還不是為了你的那點私欲。”
岳不群意味深長道:“感情是復雜的東西,師妹之未免淺薄。”
“別跟我打哈哈,你就告訴我,你對她有無男女之情?”
“若說一點都沒有,便是自欺且欺人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靈煙生得花容月貌,又聰明伶俐,活潑可愛,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動。況且,我和她朝夕相處,難免動情。”
他說得直白,寧中則反而不那么反感,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不明原委。
她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你不是一直說要超脫,怎么連女色都禁不起考驗,這豈非不由衷?”
“自古情關難破,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想要看破,談何容易?再說,為夫修的乃是有情之道,心中最大的執念,其實是師妹你,師妹才是我最放不下的人。”
寧中則翻了個白眼,顯得很不屑的樣子,以為他又是在巧令色,然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歡喜,哼哼道:“花巧語!”
房間里突然靜默了片刻,岳不群也不做解釋,緩緩將她的玉手拉在手心,親昵地揉了揉,細膩光滑,柔弱無骨。
寧中則也未排斥,享受著這久違的關切和柔情,仿佛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愛意了。
見她心已軟,岳不群又順勢將她擁入懷中,并不語。
一切盡在不中。
寧中則卻始終沒有給予回應,手動了動,顯得格外不自然,終究還是沒動。
良久。
寧中則才道:“你實話告訴我,你和她是不是已……已做了那事?”
岳不群聞聲方松開手:“重要嗎?”
“不重要嗎?女人的身體就是命!若沒有做,一切尚有轉換的余地。雖然我知道師兄已鐵了心,但我還是希望師兄能放棄這段孽緣。我好怕!師兄能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岳不群寬慰道,“師妹,你和靈煙都是絕頂聰明的奇女子,可論悟性,論慧根,論勇氣,靈煙卻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靈煙尚且不懼流蜚語,師妹卻戰戰兢兢。這便是你與靈煙之間的差距。”
這話雖然說得很是平和,也極為中肯,但在寧中則聽來,卻是那么刺耳。
岳不群所,寧中則豈能不知,曲靈煙有多少悟性,她心知肚明,也自嘆弗如。但就是接受不了丈夫在自己面前這么夸她,仿佛在扇她耳光一樣。
嘴角囁嚅了一下,想說什么,終究沒說,將身體轉向一邊,氣鼓鼓的。
岳不群突然有點后悔口無遮攔,趕忙安慰道:“好了師妹,我并非說你不好,你已經很出色了,連為夫有時候也自嘆弗如,自慚形穢。”
寧中則又翻了個白眼,道:“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當真決意要一條道走到黑,冒天下之大不韙?毫無轉圜余地了嗎?”
“師妹還不了解我嗎?”
岳不群反問了一句,寧中則自是明白了,沒再多,只是臉色又暗淡了幾分,心中不住唏噓、嘆氣!
她現在也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聽天由命吧!
“師妹,來。”岳不群忽然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扶她坐下,神神秘秘的,似是要做什么。
寧中則皺眉不已:“師兄想說什么,就說吧!”
“師妹稍坐,我去去就來。”
說完,岳不群轉身出門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寧中則。
片刻后,只見岳不群抱著一個大木桶走進來,放下后,便又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