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一看果然是華山派岳不群,此人久負盛名,嫉惡如仇,心里本就忌憚。
方才又見他施展了一手紫霞神功,輕松便震開了自己的手臂,顯然沒有出全力,否則只怕這只手臂怕是要廢了,心里越發懼怕,趕忙賠笑:
“哪里哪里,哪里比得上岳兄,你怎的越活越年輕了,莫不是學了什么采陰補陽之術。”
外之意,自然是說岳不群專門禍害良家婦女。
岳不群輕搖扇子,渾不在意。
他是有這門功夫,可沒禍害過良家婦女,難道和自己的老婆雙修都不行么?
反而是躲在墻后的寧中則,臉不自覺地滾燙起來。
明知這駝子是在故意戲耍師兄,可偏偏一語中的。
好在師兄并非田伯光之流,她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議論了,更何況紫霞神功本就有返老還童的功效,師兄功力大增,有什么奇怪的?
此時,林平之趁著木高峰和岳不群攀話的功夫,已后退了幾步,卻不敢有太大動作,唯恐讓木高峰誤以為自己要跑,便殺了自己。
只見他目光看著五柳長須,面如冠玉的岳不群,正氣凜然,心里實是說不出的敬仰。
心里暗想,這位便是名動江湖的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岳不群么?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氣宇軒昂的樣子,一看便是厲害的人物。
若能拜他為師,學得一身本領,何愁大仇不能得報?
月光下,林平之見岳不群年紀也就三十歲,又有些疑惑,如此年輕,怎會是華山派的掌門人?
可除了華山派的掌門親臨,又有誰有如此雄厚的內力?
隔著十幾米開外,輕而易舉便震開木高峰的手臂。
朦朧月色中,就聽岳不群道:“木兄玩笑了,岳某哪里懂得采陰補陽的邪功。倒是木兄你,強迫一個后生晚輩拜師,未免有失身份。”
木高峰知道,讓林平之拜師一事,今日怕是泡湯了。
岳不群既然出面,自不會袖手旁觀。
見岳不群一味地把話題引到林平之身上,木高峰心里便隱隱預感到他要多管閑事。
木高峰也岔開話題:
“若無陰陽采補之術,如何至今這般風采依然。”
“駝子二十年前就聽說君子劍的大名了,如今沒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怎么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像個花旦似的。”
“岳兄也忒小氣,告訴駝子又有什么打緊。”
岳不群不想和他攀扯,呸的一聲:“木兄滿口胡說八道。”
“眼前這少年,岳某看他甚是可憐,他既不愿拜師,木兄又何必強人所難。此非英雄所為,傳出去的話,只怕有損木兄塞北明駝的威名。”
“還望木兄看在岳某的薄面,饒過他,岳某感激不盡。”
木高峰一聽,還以為岳不群也想要辟邪劍譜,冷笑道:“怎么,岳兄難道也想要那辟邪劍譜。哈哈,哈哈。”
“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君子劍岳掌門,神仙般的人物,竟然也覬覦別派的功夫,呵呵,呵呵。”
岳不群安之若素地搖著折扇,這也不怪別人懷疑,辟邪劍譜的誘惑實在太大。
整個江湖中人,除了武當少林,就沒有一個門派不覬覦的。
青城派、嵩山派、魔教,甚至林平之的外公王元霸,只怕也垂涎辟邪劍譜。
至于岳不群,那是原主的事兒了,和他沒關系。
他只是單純覺得林平之人不錯。
至于辟邪劍譜嘛,誰愛搶誰搶。
“不知所謂!”
“華山派創派數百年,武學博大精深,岳某還不至于覬覦別派武學。”
“岳某只是見不得木兄這等強人所難,還望木兄給個面子,否則,休怪岳某不客氣了。”
心中才一動怒,臉上紫氣不由升騰,可把木高峰吃驚不小。
“駝子只是和岳兄開個玩笑,那辟邪劍譜是什么東西,駝子也不清楚,只是見青城派拼了命的搶奪,駝子我隨口胡謅幾句,岳兄何必動怒呢。既然你喜歡這小子,我讓給你便是。”
說完,目光忽然一狠,猛地朝林平之就是一腳,朝著岳不群的方向踹過來,而后從北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