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只聽到幾聲“好一個名門正派”,“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卻沒放在心上。
寧中則早已目瞪口呆:“師太,孽徒雖然頑劣,平日率性了些,但絕做不出這等事,師太可親眼瞧見了?”
“哼!”定逸師太怒哼一聲,“儀光,你來說。”
身后便站出來一個俏麗尼姑,雙手合十,深深朝岳不群和寧中則作揖:“儀光見過岳師伯、岳伯母。”
“師侄不必多禮,你可是親眼瞧見令狐沖擄走了貴派小師父?”
儀光道:“弟子并未瞧見,只是聽泰山派天松師伯說的,午牌時分,天松師伯在回雁樓親眼瞧見令狐師兄和田伯光在一起,脅迫我師妹儀琳給他們斟酒,兩人稱兄道弟,把酒歡,要我師妹嫁給令狐師兄。天松師伯的一名弟子尺百城被田伯光所殺,天松師伯也身受重傷。”
不等岳不群開口,定逸師太已大發雷霆。
“岳不群,你聽到沒有,你的徒弟和田伯光沆瀣一氣,同流合污,這就是你‘君子劍’教出來的好徒兒,趕緊讓令狐沖這逆賊還我徒兒。”
寧中則臉色難看至極,心知這里面一定有誤會,沖兒的脾氣,她再明白不過,絕干不出這種事。
岳靈珊也是急得團團轉,高聲道:“定逸師叔,我大師兄絕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有什么誤會。”
“誤會個屁!”定逸師太直接爆粗口,“天松道長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岳不群道:“師太稍安勿躁,真相尚不明朗,倘若令狐沖膽敢冒犯高足,我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然而,此事只怕有所誤會,儀琳師侄性命攸關,當務之急是找到令狐沖和儀琳師侄,師太以為如何?”
定逸師太聞,心中的氣消了一些,道:“說得倒是好聽,儀琳不知被田伯光和令狐沖擄到何處去了,現在上哪找去?”
“咱們分頭去找,應該走不遠。”岳不群知道定逸師太是個急性子,所以好聲好氣和她說。
定逸師太奴哼一聲,帶著弟子走了。
寧中則一臉無奈地看了岳不群一眼,很是擔心令狐沖和儀琳的安危。
田伯光號稱萬里獨行,刀法精妙,沖兒不是他的對手。
此人又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賊,恒山派的女尼落在他手里,豈能有好?
要是被玷污的話,有損恒山派的清譽。
岳靈珊焦躁道:“爹,娘,大師兄不會真的和田伯光……”
“胡說!”
話猶未了,寧中則立即打斷,“你大師兄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他怎么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說完,又對岳不群道:“師兄,沖兒多半是為了救恒山弟子,所以才和田伯光周旋。”
不得不說,寧中則對令狐沖的了解,遠超原主岳不群。
岳不群點點頭,沒說什么:“大家分頭找,德諾,你帶幾名弟子去東邊。阿發,你帶幾人去西邊,珊兒,你和女弟子去南邊,我和你娘去北邊。”
北邊是群玉院,是衡陽有名的青樓。
岳不群記得,原著中令狐沖受傷后,被曲洋和孫女曲靈煙救走,躲在群玉院。
華山弟子全體出動,分頭尋找,雖然覺得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很渺茫,可為了給恒山派一個交代,也只能這樣了。
岳不群和寧中則徑直趕往群玉院。
此時,天色已黑。
中秋時節,天空的月色格外明朗,衡陽城一片澄明,彷如白晝。
岳不群和寧中則剛到群玉院,便看到兩名駝子。
岳不群一怔。
林平之?
塞北明駝木高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