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吹了,我會的曲子不多,不好聽的話,可別笑我”
戰鋒接過口風琴后笑著吵著扳機說道,扳機捂嘴輕笑并點了點頭。
旋律緩緩響起,它像是曠野上從未彎折的風,帶著沙礫的粗糲與星芒的清冽,在陌生的山谷間撞出回聲時,從不會因巖壁的陡峭而收斂半分力道。
它有時低回如涉過淺灘的溪流,細碎的漣漪里晃著并肩走過的影子,轉瞬又揚成穿林的箭,把別離的鈍痛碾作弓弦上的震顫。
那些盤旋的音符像踏過無數異鄉土地的腳印,深一腳淺一腳踩過繁花與荊棘,卻始終朝著同一個方向延伸。
當喧囂如潮水漫過堤岸,它便沉為水底的磐石,任暗流沖刷出溝壑,輪廓里依然嵌著最初的棱角。
偶爾有細碎的調子打著旋兒落下,是擦肩而過的人留下的溫度,或是轉身時帶起的風,旋即又被一股更沉的力量拽回主線,像握在掌心從未松開的劍柄,在月光下泛著不熄的光。
它不回避痛苦的震顫,也不沉溺美好的余韻,只是以一種近乎固執的連貫,把相遇與別離、歡笑與傷痕,都織進同一條向前的脈絡里,仿佛在說,哪怕腳下的路再陌生,每一步落下的聲響,都該和心底的節拍重合。
“呼,吹完了,不過吹的不怎么好…”
吹完曲子的戰鋒會心一笑,然后扭頭看向扳機,聽得有些入神的扳機在戰鋒提醒下才反應過來。
“我…我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贊美這首曲子…對于我來說,它很好聽…”
“沒事,對于我來說,一句簡單的好評,便是最大的贊美”
戰鋒說完便將口風琴還給了扳機,接過口風琴的扳機,猶豫了一會然后朝著戰鋒開口問道。
“這首曲子很好聽,能否教教我?”
“沒問題,等出去以后,我就教你”
戰鋒點頭答應了,畢竟這也不算什么大事。
“那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么?”
扳機見到戰鋒同意便開口詢問起這首曲子的名字,戰鋒稍微思索了一下便開口回答道。
“這首曲子的名字嗎?讓我想想…你就叫它《浪客》吧”
“《浪客》嗎?嗯,我記住了”
正當二人還在有說有笑的時候,哨兵的聲音這個時候從上面傳了過來。
“鐵馭,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聊天,但是我需要提醒您,那只高危以骸體內的以太能量快釋放完了。
您是時候抓住機會徹底解決掉她了,還有…兩位吹奏的曲子都非常好聽”
無人機傳來哨兵提醒的聲音,同時哨兵也匯報了一下尼尼微身體現在的大概狀況。
同時他也偷偷已經將扳機和戰鋒剛剛吹奏的《歸鄉》與《浪客》保存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現在該以火焰燃盡這一切了!”
戰鋒緩緩站起身,扳機也抬起了頭,然后扳機便感受到了一股熾熱而溫暖的感覺。
無數猛燃的火焰開始在戰鋒身上不斷匯聚,最后包裹著戰鋒的火焰忽然爆散開。
這股強大的熱浪直接抵消了尼尼微釋放的以太余波。
赤紅的鎧甲附著在戰鋒身上,同時人身上的類似于火箭助推器裝甲口也不斷噴出蒸汽與火焰,而那藍色的復眼也愈發明亮而。
烈燃高昂者
“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