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走進廚房熟稔的幫他熱牛奶,林克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嘴里輕輕哼著“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的歌聲多么響亮……”他說的是真話,上輩子他確實入過黨。
等羅賓按下微波爐,感覺身后熱乎乎的貼上來。
“喂,你干什么?”還沒等她說完,隨即下巴就被捏著強硬的抬起,嘴唇被堵住,隨即身子一點點軟下來。
片刻之后,她摟住林克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起來。
隨著你來我往,幾天來積攢的焦躁與不安漸漸散去。仿佛打破了某種界限,羅賓放下心中提防,像個貓兒一樣被他抱著,再不想離開。
她實在太患得患失,總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說不定明天一睜眼,林克就頭也不回的回紐約,連告別都不留一聲。
現在想明白,假如那樣,她也認了!
她這輩子就沒有長久幸福的命,得過且過吧。
“這個給你,還有這個。”熱吻結束,林克將一串鑰匙和兩張票交到羅賓手上。“鑰匙是我房子和地下室槍柜的鑰匙,你以后直接進來,不要在外面等了。票是下個月鳳凰城舉辦的歐洲設計展的門票,算我們第二次約會。”
“現在有沒有感覺放心一點兒?”
給家門鑰匙在這邊有特殊含義,意味著感情正在從約會向同居前進。
以他們的關系,這只是一個儀式,可誰讓羅賓這么沒有安全感呢。
那消失的八年也對她造成很大傷害,她就像一只驚慌的兔子,惴惴不安等著槍響,哪怕林克手里沒有槍。
果然,拿到鑰匙后,羅賓整個人都松弛下來。
她手里擺弄著那把象征性的物件,就像拿著一枚戒指……不,她正在嘗試把鑰匙環兒往無名指上套,見林克看過來,不好意思的把頭藏到臂彎里。
林克注意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沒有戒指,連常戴戒指的痕跡都沒有。
“求婚時他送過我一枚,但我從來沒戴過……上星期他回來,我和他提了離婚,他不同意,和我大吵了一架搬了出去住了。我打算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律師,現在我自由了!”羅賓含羞看著林克,又有想要躍躍欲試的意思。
“香蕉和黃瓜我都練習過,你要不要再試試?”羅賓羞澀又期待的說。
說著舌頭輕輕舔了下紅唇,她特意對鏡子練過,知道這動作有多誘惑。
林克被勾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呵,我看你能忍多久……羅賓就是故意的,什么慢慢來,她羅賓是那么聽話的人嗎?
“我想知道,黃瓜最后去哪兒了?”他問出關鍵問題。
“吃掉了啊。”羅賓很自然的回答,仿佛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現在才二月份,蔬菜多貴啊。”
“把皮削掉拍個黃瓜,這個沙拉菜還是你爺爺發明的。”
我這么會過日子,總不可能直接扔掉吧。
看著明眸皓齒的羅賓,林克額頭上出現幾條黑線,“……我覺得你還得再練練。”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羅賓抓起一根大黃瓜口兩下,然后咔嚓咬下一截的情景!
這陰影怕是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了……
羅賓又不是傻子,當然猜到他在想什么,樂得在沙發上打滾。
她就是故意的。
林克越是怕,她就越是要不斷進攻。
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笑容美的不可方物。羅賓舒展兩條大長腿,在沙發上躺下,仿佛剛走出山林的樹精女神。
她現在拿到鑰匙,又開始正式約會,真的急也不急。
既然林克如此有儀式感的為她準備著戀愛的細節,屬于她的部分也不能含糊。
羅賓在積極推進離婚――她準備和德米再認真談一次,爭取可以協議離婚,簽好協議一切解脫。如果德米非要折騰,那就上法庭。
婚姻不僅始于欺騙,還從結婚到現在足足分居八年!
法院判離的可能性99%。
兩個人沒有感情,財務獨立,現在的焦點是瑪魯的撫養權――羅賓無法容忍瑪魯繼續跟著這樣一個父親,瑪魯自己也不想。可德米的外在形象非常具有欺騙性,雖然有些神經質但也從未家暴,身為科研人員收入和社會地位雙高。
當然,羅賓手里還攥著一張王牌,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打出去。
等這些結束,便干干凈凈進入下個階段。
現在有些曖昧不算什么,最后一步還是要等簽了離婚協議或法庭受理(默認婚姻結束)后再說。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