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羅賓這么說,林克的火氣怎么就滋兒的一下,滅了呢。
最終悻悻的吐槽了一句“你牙口還真好……幸虧沒用力,不然我現在躺醫院了。連小學生都知道先拿香蕉練習,你怎么就沒輕沒重的。”
換來一記愛的鐵拳,“我又沒做過!她們說像吃冰激凌,我真的以為就是那樣!”
林克想想,自己也笑了。
過了一會兒,羅賓又忍不住舉著小臂,好奇的問,“你的那個像怪物一樣,怎么長的,是做手術嗎?我聽說加拿大的那個硬片明星就做過手術,他移植了狗的軟骨。”
“不是,是我的青春期和成熟期重疊……”看著羅賓那即將畫圈的眼睛,林克嘆了口氣,點點頭。
“是的,我做過手術。”
“啊,竟然是真的!嘖嘖,你們有錢人真會兒玩,你是移植的什么?馬?”
“哼,不告訴你!”如果能讓事情變得簡單,似乎承認也沒啥,不是誰都是生物老師。
這種事只跟體驗有關,其實誰都不在乎原理。
尤其承認之后,羅賓不但不再追問,反而顯得興致勃勃,躍躍欲試……就很離譜。
其實羅賓也不信,兩人就從什么動物上移植這一點上爭論了半個小時,驢、老虎、豬、狗都被拿出來討論,誰都沒說服誰。結果到了末尾,羅賓忽然來了一句,“這對動物也太殘忍了。”
于是話題終結,一起閉嘴。
過了幾分鐘,林克感慨說,“……我們過去有這么無聊嗎?”
“比這還無聊,記得我們開車時差點兒撞到的那只狼嗎?我們事后爭論了足足一個星期。”
“那是狗!”
“是狼。”
“狗!汪汪汪~!”
……
他們耽擱太多時間,等回到星露谷,時間已過午夜。
路過公路隧道口時,羅賓拒絕了林克送她到家門口的提議。“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今天德米回家,可能又要吵架,我對家里的兩個孩子不放心。”
“怎么了,他家暴?”林克皺眉。
“那倒沒有,德米的性格有點兒像……女性,很情緒化。他可能會和我吵架,生氣,但沒動過手。吵架我也沒輸過,只是那樣對孩子的心理傷害更大。”
“那你小心,隨時給我電話。”
“嗯,對了,還有這個。”羅賓打開他的前備箱,把那張《seeyouagain》的單曲cd拿出來貼在自己胸口上。“這個歸我了,你快回去吧……確定不用去醫院?”
“確定,快走吧你!你不在對我的傷口恢復更有益。”
“哈哈,誰讓你變泰啊,聽見狗叫也會有反應。”
“滾!你一個靠硬片學知識的人,有什么資格評價我的喜好。”
雖然嘴上說著很嫌棄,林克還是車停在路口,目送羅賓進門,等到她家燈亮起來才駕車離開。
駛上公路時,林克忽然想起來,皮埃爾家的事還沒問。
……
羅賓站在門前整理心情后,才疲憊的進門打開燈,準備面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卻沒想到看見的不是準備和她吵架的黑臉蓋,而是大兒子塞比,一個人坐在黑燈瞎火的沙發上等她回來。
“塞比,你怎么了?時間都過了12點,為什么還沒去睡覺?是有什么事情嗎?”
“在等你。”塞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表情疲憊的羅賓,心疼又有些不知怎么開口。
此時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兒等,也可能是被繼父刺激的。
“德米呢?”見塞比不說話,羅賓先問道。
“他回來發了一通火,然后接到一個電話就氣沖沖的走掉了。走之前還要求我和瑪魯不要繼續給林克打工,還留了一些錢作為補償。”塞比指指桌面,那里放著幾十美元零錢。
看來,他不知道林克開的時薪。
不然不會只留下這點,讓自己變成笑話。
“別管他,要不要繼續打工由你們自己決定,別人的建議只當參考。”
“沒有建議,他就是在命令!”
“那就當他是放……那就一個字都不要聽!我支持你們打工不是為了讓你們賺錢,而是為了讓你們多和他接觸,從他身上學到一些好的東西。林克的成功是實實在在的,他的優秀無人能及。”
“嗯,我和我瑪魯也是這么想的。”
“雖然才接觸一天,但我感覺獲益良多,下午時我和朋友們一直在討論他。”
“我不會聽德米說什么。”
塞比其實很早就知道,羅賓和德米已經分居,甚至是從結婚那天就開始。
他曾以為他們很快會離婚,沒想到這么多年依舊維持著表面關系……可能是因為羅賓徹底對婚姻失望了吧。就對付著過,兩人時常意見相左,大吵大鬧,像熟悉的陌生人那樣相處著。
德米也一直想對他盡繼父的責任,可塞比十分抗拒,因為他站羅賓這邊。
而且德米也表現得相當不稱職,他小氣、善妒、情緒化。一旦陷入激動,語氣永遠是命令,要么就抓狂。
想裝出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樣子,卻總是以歇斯底里收尾。
塞比知道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
也許等他工作,也許等瑪魯高中畢業,父母就會選擇和平離婚。
他已經不像小時候占有欲那么強,也學會了為羅賓思考。
如果羅賓幸福,他會支持。問題是隨著年齡增大,他也漸漸發現一件恐怖的事……一件他不敢揭穿真相的事,德米好像不大正常?
因此假如羅賓想開始一段新感情,他其實舉雙手贊成!
畢竟在他眼中羅賓值得最好的。
除了林克。
不是說林克不好,實際上,今天之后,他認為林克是最好的。他已經被林克折服了,心里不僅生不出半點兒惡感,還夢想成為他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