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將帛書與手札對照,漸漸拼湊出完整的脈絡。柳滄瀾本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因修煉走火入魔被逐出師門,懷恨在心的他另立門派,專收被正道排斥的邊緣人,以“快意恩仇”為幌子,實則用煞氣控制弟子,稍有不從便廢其武功。
“最可怕的是這個。”楚清辭指著手札中一段被紅筆圈住的記載,“地煞劍宗的弟子每逢月圓之夜,就要飲用地脈中的煞氣之水,久而久之,經脈會變成黑色,最終淪為只知殺戮的傀儡。”
藏書閣外突然刮起一陣陰風,卷著幾片枯葉撞在窗欞上,發出“啪嗒”的輕響。老藥農打了個寒顫:“三百年了,這邪派該不會還在吧?”
楊辰將帛書收入玉盒,天葬劍的嗡鳴漸漸平息:“上個月西極的斷劍峽,我們凈化萬古寒煞時,曾在冰層下發現過類似的煞氣殘留。當時以為是自然形成,現在看來……”
“是地煞劍宗的人!”林缺握緊了佩劍,“他們肯定躲在西極的某個地方,用萬古寒煞滋養煞氣之水!”
阿禾從藥箱里取出一枚羅盤,指針正對著西方微微顫動:“這是‘煞氣羅盤’,能感應百里內的地脈異動。現在指針不穩,說明西極的煞氣確實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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