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田爾耕,文泰,也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起跪倒在地上。
“臣(老奴),遵旨!”
四道聲音合成一股,在這小小的暖閣里面回蕩。
沒有情緒激動的誓,沒有讓人熱血沸騰的口號。
只有冰冷的、絕對的、像機器一樣準確的服從。
朱由檢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四個人——他們掌握著大明朝最強大、也最黑暗的bao力機關,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都下去吧。”
他淡淡地說。
“記住,十四天后的亥時。”
“是。”
四個人恭敬地磕了一個頭,然后,一點聲音也沒有地退出了暖閣。
很大的暖閣,又只剩下朱由檢一個人了。好像這天和地之間的孤獨,都只被他一個人獨占了一樣。
朱由檢走到窗戶邊,推開了一扇小窗戶。
一股刺骨的寒風立刻沖了進來,吹散了滿屋子的溫暖香氣,也吹動了他額前的幾縷黑發。
他望著窗戶外那片深得看不見底的黑暗天空。
天空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只有無邊無際的、深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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