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熬戰靜默的看著一切。
聽著夏婉怡歇斯底里的吼聲,他的嘴角不禁微揚,之后,他快速離開。
熬戰的功夫,遠比夏婉怡身邊的這些暗衛,要強的太多,他的來去,都沒有驚動任何人。
翌日一早。
因著要去上官府,夏傾歌起的早早的。
看著床邊的凌亂,想著昨夜,夢見自己抱著夜天絕,同床入夢,她越發的覺得,那可能不是夢了。
心里問候著夜天絕太無恥,她快速去洗漱。
也是趁著這個工夫,熬戰將夏婉怡那邊的狀況,都告訴了夏傾歌。
“丟去喂狗……”
呢喃著這幾個字,夏傾歌不置可否。
反正那是夏婉怡的娘,她怎么處置,都是她的自由,夏傾歌除了感慨一句“夠狠”,她不會做任何的干涉。
只不過,凌月娥死了,夏婉怡身邊的人卻沒有撤回來,反而有所增加……
夏傾歌覺得,仇云一定在利用夏婉怡,算計著什么。
她索性讓熬戰繼續盯著。
之后,夏傾歌帶了藥,匆匆的去了上官府。
因著冥九深夜造訪,上官義也知道了不少的事,心里盤算著今日夏傾歌會上門,他一早就交代了門房,讓門房注意著,故而夏傾歌一到,就被門房的人請了進去。
由人帶著,她直接去了上官嫣兒的院子。
溶溶落雪溶溶月,淡淡梨花淡淡香。
月香閣里。
上官嫣兒早就在等著了,一見著夏傾歌來,她帶著面紗,急匆匆的迎了出來。
“傾歌……”
上官嫣兒開口,聲音里盡是焦急。
冥九對上官義說的話,上官義一點都沒瞞著她,她也知道夏傾歌如今被皇后逼迫,進退兩難。
她真的擔心。
聽著上官嫣兒的話,夏傾歌微微勾唇。
“別急,進去說。”
“好,快進來。”
拉著夏傾歌,上官嫣兒進了屋子,屏退了所有下人,讓他們守著門,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之后她才開口。
“傾歌,皇后召你娘進宮,利用和親逼著你給我治療的事,我都知道了。”
“哦?消息傳的這么快?”
“是戰王府來人了。”
上官嫣兒也不瞞著夏傾歌,她直道。
“戰王爺昨夜派人過來,將這事告訴我爹的,我爹猜到你今日一早就會過來,特意讓我在府里等著。我爹讓我告訴你,別太為難,若是被逼的太緊,你就將解藥給我,我再另想出路。”
“多謝上官大人體恤。”
“本就是我連累了你,這時候,還說什么體恤不體恤的。”
看著夏傾歌,上官嫣兒沉沉的嘆息了一聲。
她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苦澀。
這世道對女子來說,大約就沒有公平可,皇子之間的爭奪,卻要拉上不相干的女人,何其無辜,又何其殘忍?
她身在上官家,或許,這些從她一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這是她逃不開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