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治療的事,夜天絕信任夏傾歌,他敢讓她在他身上動刀子,就不怕她繼續折騰。
一不發,夜天絕直接褪去自己的外衣。
脊背,外露。
堅實的脊背上,隱隱交錯著各種傷痕。
那是戰王的榮耀。
手指下意識的撫上那些疤痕,夏傾歌眸光微冷,說來皇權游戲可笑,想上輩子,夜天絕南征北戰,留了一身的傷疤,卻帶著殘王的名號低調隱忍,不曾冒一點風頭,更無緣至尊高位。
反觀夜天承……
籌謀布局不及夜天絕,身手能力更與他沒有可比性。
可他偏偏坐上了高位。
這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夏傾歌的腦海中,不自覺的閃現出剛剛,見到夜天承時的場景,恨意不禁在她的心頭翻滾。這一瞬,她仿佛能夠看到她的兩個孩子,被夜天承親手灌下毒藥時,痛苦掙扎的模樣。
血債,必究!
夜天承應該早早的將欠她的命,都還回來,也將這無上的皇權,還給該擁有的人。
他不配。
“夏大小姐……”
夜天絕敏感,他能夠感受夏傾歌周身氣場的變化,他低聲開口喚她。
聽到聲音,夏傾歌才稍稍回神。
想著自己居然在夜天絕身邊失態,還爆發出那么濃烈的恨意、殺意,夏傾歌就后怕。一旦夜天絕覺察到危險,誤會于她,或者刨根問底,挖出她的際遇……
那等待她的,就是死。
拿著銀針的手微微發抖,夏傾歌的額上,也冒出了涔涔的汗水。
“王爺恕罪,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