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也沒有了其他熟悉的人。
兩個孩子也特別識趣地貼著墻角離開,因為他們察覺到,今天但凡有只狗從賀霆面前走過,他都能邦邦給兩腳。
因為他是不講理的。
因為他是憤怒的。
就跟農場的天氣,說來臺風就來臺風。
程婉婉倒也沒覺得多害怕,無非就是被窩里打架。
拼的是誰體力強悍。
說實話她沒有認真起來,一旦認真起來,賀霆都不是對手。
因為她注重細水長流,而不是一次性榨干。
賀霆沒能如愿看見自家媳婦眼神閃過膽怯,心里的那股火又蹭蹭往外冒。
他就這么不值得被生氣嘛?
陳海有什么好的。
不就長得白點,長得夠細膩點,情感豐富一些。
不要臉一些。
其他地方根本就比不過自己。
越想越生氣,從來沒有胃疼的他,瞬間覺得胃里翻江倒海。
臉上汗津津的。
眼看就要吐了。
程婉婉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扶著對方的手,關切的詢問,“阿霆,哪里不舒服?”
哪哪都覺得不舒服。
渾身疼。
胃更疼。
至于心為什么不疼,那都已經疼麻木了。
“你心里只有陳海,管我干啥。”賀霆賭氣的話讓程婉婉瞠目結舌。
這個男人真不著調。
程婉婉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反駁。
因為他們兩人的感情波動不是很嚴重。
大部分都是哄一哄就氣消了。
可如今傷人的話一出口,程婉婉心里的那點不舒服就涌了上來。
偶爾生氣,說酸話,那是情趣。
可今天這種場合,這個時候,她滿臉關切,換來的只有冷冰冰的嘲諷。
她是人,又不是神仙。
把手抽了回來,“你如果無理取鬧,我不奉陪。”
“而且玉石是咱們倆宣布要離婚,無意間碰見要送給人家,后來因為有些事情要了回來,事后沒機會補。”
“這一次外出執行任務,好不容易遇見了,就給人補了回去。”
“再說,我送玉石的時候,又不是單獨送給陳海一個,還有嫂子。”
“賀霆,要是這么小心眼兒,那咱們就得彼此冷靜。”
程婉婉是一個很少生氣的人。
情緒一直很穩定。
即便當初提出要離婚,沒有歇斯底里,更沒有無理取鬧。
因為不合適那就分開。
后來賀霆死纏爛打,她也因為某些原因選擇修復關系。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