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見他著急,眉梢一挑,“你很著急?”
“自然,麝月還在外面呢。”茶景和說。
“麝月不會有事,你才是有事的那個。”魏苻算算時間,這一探脈搏,發覺他心跳得有些快。
她眉頭微蹙,輕扣其腕,凝神細探,忽覺他脈象疾促如鼓點,心下一怔。
茶景和脈搏跳得如此急切,很像那天毒蠱發作時的樣子,莫非這情蠱發作的特征之一就是心跳加速。
拖這一會兒的功夫,魏苻發覺茶景和身子開始熱了起來,心跳如鼓點,再一看他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你心跳得很快。”魏苻穩了一下,說道:“你心火躁動,脈象浮而急,很像那日蠱毒發作的樣子,現在還不能外出。”
魏苻說著,試探性伸出手探他的腦門,“而且,你還有些發熱。”
“七葉姑娘!”茶景和皺眉揮開她的手,收回平攤著的手,聲音透著微怒,“請你自重!”
魏苻:(")
大哥,她是大夫哎。
魏苻頗為無語:“我不摸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發熱呢?”
茶景和閉眼,“七葉姑娘,恕我直,你這幾日來,對我又是遞藥又是揉肩的,還總是脫我衣裳細看,這樣細致入微,實在有些過了。”
“醫術再高,也不必親自喂藥吧?”他心中暗笑,對她道:“你這雙手若是只碰銀針草藥便也罷了,只是這幾日又是遞藥、撫額、還親手包扎的。”
他深吸一口氣,耳根微紅:“你這‘治療’未免太體貼了些,知道的是說你醫者仁心,不知曉的還道是‘醫者動心’呢。”
“……”魏苻。
神金。
馬勒戈壁,這貨認為她對他圖謀不軌呢。
魏苻真想爆笑,吐槽道:“我真是服了,失憶都能讓你自信爆棚,你這心態,比記得所有事的人還穩。”
“你是覺得我對你心懷不軌?”魏苻木著臉打量他一眼,“我承認你很俊俏,但我也不是沒見過美男子,再說,玉沙和你娘沒告訴你嗎?我是你未婚妻,我給你治傷,脫你衣服,給你喂藥不是理所應當?”
“不然你想叫誰來給你施針?你娘還是你妹妹?”
魏苻這話觸及到茶景和的心,他面作微怒看向她,“七葉姑娘慎。”
魏苻暫時停下攻擊。
茶景和穩住情緒道:“雖說玉沙說你是我未婚妻,但我怎么也記不得,我的心里,沒有你的位置,你讓我覺得陌生。”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
“……”魏苻。
港真,這話可能會對身主有影響,畢竟她是真的愛茶景和,知道心上人失憶不記得自己誰都會難過,但很抱歉,她不是身主。
茶景和略帶決絕的話對她沒一點影響。
魏苻看一眼香,又觀察茶景和的表情,說:“你真的對我沒一點感覺?”
“沒有。”
“那你臉紅什么?”魏苻面無表情地懟他,“我是大夫,摸你一下看你有沒有發熱,你臉紅什么?看你急成這樣,難道怕我會吃了你?”
茶景和被噎了下,還沒等他想出詞來反駁她,對方一句接一句讓他無以對。
“你失憶了還這么自戀,是不是腦子沒壞,只是把謙虛那部分給忘了?”
“失憶后第一件事不是找記憶,而是認為自己太帥怕別人對你圖謀不軌,我都不知道該夸你心態好,還是該罵你自戀。”
魏苻繼續拖時間,氣鼓鼓地拍桌子:“茶景和,我可是大夫,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把脈,摸你腦門都是為診斷病情,你竟然這么想我,你思想太齷齪了你知道嗎?”
“……”茶景和。
一時間,茶景和也覺得自己理虧,他只得抱拳作揖:“抱歉,七葉姑娘,是我想多了,你別生氣。”
“只是,我真的得出門一趟,麝月這么久都不見回來……”
“不許去。”魏苻阻攔他,“你身子還在發熱,心跳過異,我得給你施針,躺上去。”
茶景和抿了下唇,不動。
半晌,他還是聽從,可才走動兩步,面色驟然一變,整個人傾著倒下。
魏苻忙扶住他,指尖銀針刺入他心肺穴位穩住血脈。
“疼……”茶景和疼得面部都變形,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面色發白,嘴里喃喃道:“麝月……”
魏苻木著臉,不由分說將他摁到床上給他施針。
芭蕉:"今天碼好結局的稿了,不容易啊。下個故事我不寫那么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