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公子謙遜,不為都同我說了,他下山那一趟遇到難以匹敵的惡流,他本就有舊疾在身,那一路幸而你出手相護,不然性命難保。”
盧松倡知道掌門在出戰前見過茶景和,也猜到什么,又問他:“幾位上天門山來是做什么?”
“送丁姑娘回師門。”茶景和按魏苻的說辭解釋兩句。
“你的意思,你們是從六合門手中救下妃瀾的?”盧松倡一聽,頓感大事不妙。
“這……”這謊不是茶景和編造的,他一時也沒想好怎么圓謊。
魏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我一位同村大哥救下來的,讓丁姑娘帶著我身后兩個小姑娘一起來投奔我,后來得知她師承天門山,我們就帶她過來了。”
“那你那位大哥如今身在何處?”盧松倡想認識一下那位從六合門手中救人的俠士。
丁妃瀾紅著眼:“師伯,那位壯士說要找六合門復仇,他武功雖高,但六合門那幫卑鄙惡流十分下作狡詐,如今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盧松倡心里又沉下來,只得看向茶景和和魏苻,“二位不知,雖然花影門有不少女侍暫時被關起來,但他們向來在天門山附近設密探,你們的一舉一動,恐早被他們知曉,今日你們相助我們,只怕要被他們記恨上。”
“我也不瞞你們,花影門是六合門分舵,這六合門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惡流,教主鐘離無垢心腸狠毒,我掌門師兄數年前同他比斗遭他暗算,至今余毒未清。”
“不說你們今日助我們殺死花影門幾位的花主,就說你們帶妃瀾回天門山與我們扯上關系,只怕你們也要被他們報復。”
“六合門的手段,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今后,你們當何去何從?”
茶景和聽到鐘離無垢這么強,心中也是愁云慘霧,但不過片刻,他就鎮定心神。
“長老坦誠相告,晚輩也不含糊,其實,我們茶家如今已經被鐘離無垢盯上。”茶景和將這堪稱人生心理陰影的事訴說一遍,嘆息:“經此一戰,才知鐘離無垢果真不是浪得虛名之人,若不是七葉相救,只怕我茶家早已被滅門。”
“你、你說,七葉姑娘和鐘離無垢斗過?還將他打傷了?”盧松倡簡直不敢相信。
他是聽趙慶壽說魏苻殺死五位花主。
這的確令人驚訝,年輕輩有這么一位武功高強的人是讓人驚喜,但能與鐘離無垢相斗甚至打贏,他是萬萬想不到的。
趙慶壽也沒想到,馮源更是眉頭緊皺,“是真是假?你這未婚妻有這等本事?”
茶景和知道他們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的確如此,我也沒想到,之前七葉……”
茶景和說著看向魏苻,魏苻臉色不變地扯謊:“出江湖時,師父告訴我低調行事,我就沒在景和面前太張揚,沒想到遇上鐘離無垢這樣的惡賊,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出手的。”
盧松倡登時肅然起敬,他心里一琢磨,雖覺得有些不君子,但為門派將來,他還是狠下心腸,“幾位遠道而來,就先在天門山住上一段日子吧。”
“聽不為說,掌門還想同茶公子聊上幾句。”
茶景和心中思索幾秒,道:“掌門的確有話同我說,既如此,我等叨嘮兩日便是。”
盧松倡給她們安排客房,魏苻和丁妃瀾幾人住一間屋,屋子里放著四張床,一張較大的床能容納兩個人。
羅舟舟和花瑩關系較好,就睡在一起。
茶景和看樣和周子f之間有點啥事要留下,魏苻要保護這個任務對象也只能留下。
在天門山閑來無事,這里又有絕佳的練武場所,魏苻正好教茶玉沙幾人練氣傳授武功,有空就下山遍訪民情。
丁妃瀾本就是天門山弟子,只是被傷過且許久未動武,如今練習是為恢復過往的習武記憶。
茶玉沙倒同茶景和一樣有武學天賦,這一點在任務劇情里就說過。
茶玉沙跟茶景和一樣武學造詣高,擅使刀,當初茶玉沙拜師玄空大師的好友青花師太為師,學得保家刀法,但還是年輕,性子急躁太想報滅門之仇,這才讓鐘離無垢擒住。
丁妃瀾和茶玉沙都不用操心,就是羅舟舟和花瑩兩個,她們就是普普通通沒什么內力的倆炮灰。
本身就沒學過武功,十來歲就被抓進六合門折磨,這身子骨能活下來都是奇跡,更別說要練武功。
魏苻從濠州到天門山路上就教她們在練鳳凰寶典心法,但愣是沒見倆人能調出一點真氣。
這個時候,魏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或許有的人就是集武學天賦于一身,但有的人就是沒什么天賦。
羅舟舟和花瑩自然也發現她們不擅練武功,尤其是在同年紀茶玉沙的對比下,襯得她們更像小丑。
魏苻讓倆人休息下,逢嚴不為給她們帶涼茶來。
“姐姐,我是不是很笨。”花瑩本來就是才十四歲的年紀,她十三歲就被抓進六合門受盡磋磨。
花瑩在地獄里掙扎一年重見天日,有人愿意教她武功她感激不盡,但自己卻愚笨一點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