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拿著鐵盆走近昏迷的金環夫人,施針將她弄醒。
金環夫人幽幽醒來,第一眼看到魏苻,她沒什么好臉色,魏苻也不在意,將盆里的東西給她看,“喏,你們的金蠶。”
聽到這話,金環夫人面色一凝,抬眼看去,當看到盆中似被火烤焦的金蠶成為一顆小小的黑糊糊的爛肉時,她氣憤至極又不可置信,“你竟然真的解了金蠶蠱,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可能有天虹桑葉,你是怎么把蠱引出來的?!”金環夫人沉著臉,不相信魏苻真有這么大能耐解蠱。
魏苻避而不談解蠱的事,問她:“尋子烏同你們極樂谷似乎很熟,他是怎么拿到這蠱的?尋子烏是怎么做到讓你們族長把珍貴的金蠶蠱給他的?”
金環夫人冷著臉不說,魏苻也不再為難,她冷著臉捏緊銀針刺入解開肢體的穴,金環夫人瞬間面色凝固。
隨后,魏苻抬手將金環夫人的手一擰,她疼得面色蒼白,額冒冷汗,恨的咬牙,“你,你想做什么?”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知道六合門都是怎么對付女人的,也知道你們極樂谷是怎么將人煉成藥人的,你清楚,我也不再多說,這是你最后的機會。”魏苻將她的手旋著就要折下來,金環夫人疼得叫出聲。
知曉自己經脈被廢,還可能會被斷臂,她恨得罵道:“賤人!你這小賤人!你敢動我,我們極樂谷不會放過你!”
“我數三個數,一。”魏苻又一用力,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極了,金環夫人臉上表情痛苦至極,“我殺了你!小賤人!老娘要將你煉成蠱肉!”
“二。”魏苻癱著臉,銀針刺入她的另一手臂,手一用力徹底廢掉她的右手。
金環夫人大叫出聲,她大口喘氣卻發不出一個聲,疼得面皮都在抖,聲音顫顫巍巍,“難道我說清這一切,你就會放了我?”
她說到這里又冷笑起來。
魏苻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我與你們這幫惡流不同,你說實話,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若一再隱瞞,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廢掉她的右手后,魏苻松開她,銀針隨即刺入她的左臂。
金環夫人知道她又要開始,咬著牙恨恨道:“你,哪怕我告訴你,你也不可能拿到!”
“說來聽聽。”魏苻不緊不慢,停下銀針封穴的動作。
金環夫人狠狠咬了下唇,說道:“尋護法是同族長比斗蠱術才獲得金蠶蠱的。”
“尋子烏是外鄉人,極樂谷不歡迎外人,怎么會愿意讓尋子烏入蠱比斗蠱術?”魏苻冷著臉,一副不相信的樣。
“尋子烏當時是族長想定的姑爺,他爹是漢人,逃難入我們生苗界,被當地的姑娘看上招贅進來的,他也是自幼學習蠱術,在苗界蠱術了得,但因是外來血統,無法繼任族長,這才往外跑。”
“他倒對毒蠱之術很精通,族長很喜歡他,同他比斗過蠱術,尋子烏贏族長兩回,族長破例愿招他入贅,尋子烏沒有接受,但愿賭服輸,族長還是將金蠶蠱給了他。”
金環夫人咬牙解釋這一切,“這些年我們與六合門并無太多往來,族人出谷只為尋找藥人,尋子烏當年勝族長,獲得金蠶蠱和族長家族手令,得以號令生苗界外的極樂谷人。”
魏苻清楚一切后,又問:“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拿到金蠶蠱?”
金環夫人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執著于金蠶蠱,她沒有時間細究,只說道:“不可能的,極樂谷只有族長才能擁有金蠶蠱。”
“那殺了族長不就能拿到?”魏苻作天真樣說。
金環夫人看她跟傻子似地,冷笑:“若真這么容易,你還有必要來問我?直接去做便是。”
“尋子烏手上那只金蠶蠱是半成品,還未認主的,而族長手上的金蠶蠱已認其為主,一旦中蠱,以血來催發,蠱蟲頃刻便能嗜其骨血,叫你內臟盡毀,生不如死。”金環夫人說到這里,冷著眼眸看她,“此蠱才是真正的無解之蠱,若殺族長,中蠱者體內金蠶蠱感應不到主人的血氣,會同中蠱者一起死,這個過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他一命。”
“所以要想解蠱,還得留族長的命。”魏苻一聽這蠱,倒不覺得是無解。
說實話,她真想要這金蠶蠱來當藥引煉寒心丹。
寒心丹雖然不是蠱,但也需要催發毒性,毒性也很強。
想要金環夫人解蠱就是為拿到金蠶蠱,但她也做不到,生苗界太遠來不及,鐘離無垢又緊追不舍,她沒時間去。
真是可惜。
魏苻暫時收住心思,嘆息一聲后,她指尖銀針刺入金環夫人的死穴,她當場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