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妃瀾一聽,面色頓時驚慌起來,心中忐忑,她看著魏苻,眼中含淚,“大哥,你叫什么?”
“粗名袁大頭。”魏苻半蹲著說,“我與六合門已結下仇恨,多年前他們殺死我母親,擄走我妹妹,在江湖中燒殺搶掠,在永州城占地為王,我歷經多年尋到此處,除為母報仇,也是受人之托來救一個小姑娘,碰巧見你和另一名女孩還活著,順手把你們救出來。”
魏苻說完,又嘆一聲,“我已經身中劇毒,恐命不久矣,六合門還在尋我的蹤跡,我護不了你們太久,你們可以去濠州,至少在這不太平的世道,濠州還算得上是片凈土,倘若同我待在一處,只怕還會回到那魔窟受苦。”
丁妃瀾眼眸霎時陷入一片空洞,喃喃道:“真的無處可去,六合門爪牙遍布江湖,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的。”
“不要這么灰心,大妹子。”魏苻一口粗狂嗓音,“聽聞茶家的大公子少年英才,為人正義,我聽過他的美名,我有一位老鄉妹子是他的心上人,我那妹妹武功不在我之下,你們此去可去請求她收留,我給你一個憑證,你只管去就是。”
魏苻說著,將一塊刻著“七”的匕首給她,“她看到后,再聽你一說,自會明白你的難處,天無絕人之路,大難不死,你能活下來,必有后福。”
丁妃瀾抓著手上的匕首,一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只好閉上眼點頭,“好,我聽袁大哥你的。”
“你先休息。”魏苻將早就準備好的薄被褥蓋在她身上,“明天我會安排車馬送你們離開。”
丁妃瀾也不再多說,似乎是剛剛吃的藥的問題,她這會兒也有些困倦起來。
魏苻救治丁妃瀾后又開始救治羅舟舟和另外一個女孩。
她們身上也沒什么毒,但渾身上下遍布各種變態咬痕傷口,觸目驚心。
魏苻打來水給他們逐個擦洗一遍后銀針止疼上藥,這一過程讓倆人同時被驚醒。
見自己赤身裸體而面前坐著一丑面具的人,兩個女孩幾乎同時尖叫起來。
魏苻手疾點住她們的啞穴,抬手做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后拿出男孩給她的憑證,放在羅舟舟面前,“別害怕,你可認得這個?”
羅舟舟心里已然陷入絕望,但看到面前的人并未傷害自己還拿出一個錢袋,她細細看去,竟淚流滿面,不能說話便點頭回應。
魏苻拉過她的手,將錢袋放在她手心,“好姑娘,你受苦了,我是托你弟弟的請求來搭救你的。”
羅舟舟聽到這里,情緒失控,眼淚如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
魏苻繼續道:“我可以解你們的穴,但你們要答應我不要大聲說話,以免驚動外面六合門那些人。”
聽到魏苻這話,倆人心里俱是驚恐,生怕再被那些禽獸抓回去,她們立刻點頭。
穴解開后,羅舟舟心里一大堆困惑,先是問弟弟怎樣,家里有沒有事,又問魏苻是誰。
魏苻一一解答她的問題,然后才說起正事,有朝一日她會送她回到家中,但她之后必須時時刻刻警惕六合門。
現在要么就回家,要么就同丁妃瀾一同去濠州,那里有人會收留他們。
一通利弊分析后,兩個涉世未深遭遇苦難幸得人解救的女孩思索片刻便同意前去濠州,因為留下來的話,無非是又一次被六合門的人找上來抓回去做禁臠,與其再次經歷暗無天日的日子,還不如搏一把。
做好思想工作,魏苻便轉身下樓讓小二幫忙去備馬車,又點了這餐食上樓。
幾人都沒什么胃口,晚膳過后,魏苻交給幾人一些放身的毒藥。
丁妃瀾會武功,就是身體弱,剩下兩個女孩不會武功,魏苻把一些毒藥和霹靂彈交給她們,路上再教她們怎么用。
東西準備妥當,魏苻又給三人備衣服帷帽。
天一亮,魏苻讓丁妃瀾駕帶著羅舟舟幾人前去北門,自己一人策馬前去被南城門引起騷亂吸引注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