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買菜回到家,一回來就聽到朱宗安發酒瘋的聲音。
“我就說你蠢蛋,聽那賠錢貨的話讓她出去,依我看,她回來就找人家給她嫁出去省事,才不算我們養她一場。”
“當時不是你也同意的嗎?”陳秋萍心里也有氣,但對著皮糙肉厚的丈夫,她不敢反抗,只軟著脾氣給他順氣。
“你別老喝這么多酒……啊!”陳秋萍好聲好氣的伺候卻沒換來丈夫的好臉色。
他借著酒瘋發泄生活的不如意,在房間里罵罵咧咧,手還拍向陳秋萍。
魏苻聽到什么東西響亮的聲音,緊接著是酒瓶的破碎聲,她面無表情放下蔬菜,走進朱宗安的房間,正撞見他粗壯的手臂扯著陳秋萍的頭發,她憔悴的臉上還印著一個深紅的巴掌印。
“雨桐!快來救媽呀!”看到魏苻,陳秋萍心里升起一絲希望,忍著疼呼她來幫忙。
魏苻沒動,只冷著臉看朱宗安,“爸剛剛什么意思?還要賣我?”
朱宗安見魏苻回來,手上的動作一下松了些,但酒壯慫人膽,他還是嘴硬:“凈說些難聽的話,給你找好人家算什么賣?我和你媽養你這么大,你回報我們是應該的!”
“你上哪兒去了?”
朱宗安動作一松,陳秋萍忙掙脫他瑟縮著身子躲到魏苻旁邊。
魏苻也不看她,就只盯著朱宗安:“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安分守己?你要是再想著把我嫁出去,你信不信我把你骨頭打折!”
“你這臭丫頭!”朱宗安簡直可以說記吃不記打,印象里挨過打,但已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時酒勁上來,也不管不顧的指責魏苻:“我要知道你這么不孝順,當初我就不該讓你讀這個書!”
“你現在上了個大學你就硬氣了是嗎?沒養家糊口你就跟我橫!你橫什么?聽你媽說你在外有點閑錢,不想著留下來補貼家里,去外面東逛西逛,亂買些什么?”
“我買個菜你廢什么話?家里昨晚吃的什么你不知道?”魏苻一臉煩躁,“你要不想吃今晚你就吃咸菜,要吃好的你就少廢話,不然我讓你吃棍子!”
“臭丫頭!你敢這么對我!”朱宗安真的暴怒,將酒瓶砸過去,“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你現在還沒工作就這么嫌棄家里,咸菜不能吃?去一趟貴族學校你當自己是千金了是嗎?”
“什么嫌不嫌的。”魏苻側身一躲躲開,神色冰冷的看著他,一點不客氣道:“我嫌棄又怎樣?你這個窩囊廢,要不是你出去賭博欠債,家里能這么艱難嗎?你就廢一條腿而已,能拄著拐杖走路就該下地干活種點菜,實在干不了你就少折騰,媽掙點錢你全用來喝酒,家里能不窮嗎?”
“這都是因為你!”魏苻按了按拳頭,不再和朱宗安廢話,上去就給他兩拳,直接將朱宗安打倒在地,酒瞬間醒一半。
陳秋萍看著伸出手欲又止,但頭皮還有點兒疼,她也就沒出聲,冷著臉在一旁看著。
將朱宗安打倒在地后,魏苻也不給他再出口的機會,摁著他就往臉上招呼,打得他鼻青臉腫,直到他進氣少出氣多求饒起來:“別……別打了,閨女兒……”
“還橫嗎?”魏苻收手,冷冰冰的看著他。
朱宗安喘著粗氣艱難搖頭,“不,不橫了……”
陳秋萍見丈夫被打得差不多,也就上前陪著笑:“好了雨桐,你爸知道錯了,就別打他了吧。”
魏苻瞥她一眼,甩了甩手,不冷不熱的說:“媽,以后爸要再這么不懂事,你也不用跟他客氣,反正他腿都廢一條,沒有拐杖什么也不是,你打不了天賜還打不了他嗎?”
陳秋萍畢竟念著多年夫妻情分,尬著臉沒回應魏苻這話。
魏苻也不多說,想讓陳秋萍倆口子撕起來也不是很難。
畢竟長期被壓迫的人在得勢享受到上位者滋味后思維很快就會轉變過來,陳秋萍就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人,她也一樣潑辣。
回家過年后魏苻等假期結束返校,繼續自己苦讀大學兼勤工儉學的生活。
在大學兩個月的時間魏苻一直沒遇到拓跋z,就問1258他是不是退學回家繼承家產了。
“魏魏,拓跋z有周妤柔哄著呢,她在刷好感度,現在拓跋z對她的好感度已經有70%了,對你只有38%。”1258略微苦惱的說,“雖然咱們不用走劇情,但虐周妤柔可是咱們的任務啊。”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問你拓跋z的情況了嗎?”
從1258口中得知拓跋z的情況后,魏苻又問周妤柔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