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看她喊得這么來勁兒,就知道她還有不少力氣。
她毫不留情,一巴掌一巴掌打,打得陳秋萍兩邊臉腫起來十分難看。
直到陳秋萍被打得害怕只嗚嗚哭不出話,魏苻才松開她的衣領。
但下一秒,魏苻又抓著她的頭發拉扯,陳秋萍疼得眼淚打轉,她恨恨的看著魏苻,可對上魏苻那雙兇狠的眼神,她又吞咽下即將脫口而的謾罵,眼淚鼻涕混成一團。
“媽,我不是讓你回來燒水嗎?你一回來就打我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天賜跟你告狀?”收拾完人,魏苻才開始質問陳秋萍。
“你……你這個小賤人,上學上到頭腦發熱三年也不見你回一次家,這回一回來你就打你爸,打你弟弟,還打我,你簡直是畜生!”
“別這么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都是跟你和爸學的,是媽說家里沒用的人沒資格說話,我還讀著書呢,人也年輕,當然比你和爸爸有用,我怎么能干這么多活?”
“這都是爸不好,我帶吃的回來做飯,他不僅不歡迎我,還想把我趕出去,如果當初不是他賭博欠債,咱們家也不會過得這么艱難,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他活該,我肯做飯給他吃他就該感恩戴德,還想打我,你說我怎么忍?啊?”魏苻氣得揪一把陳秋萍的頭發,疼得她痛叫一聲才甩開她。
陳秋萍看這個女兒越發反骨,還十分不孝,她氣上心頭,駁斥道:“你爸到底也是你爸,我和他養了你這么多年,你這個死丫頭記好不記壞,竟然這么對我們!”
“不好意思,我記得最多的就是你以前使喚我干活和爸喝醉酒打我。”魏苻沒什么表情的反駁她,再一句句加重語氣:“我要不記你們的好我能買菜回來給你們做飯嗎?你能不能動動你那個豬腦子想想啊?”
“……”陳秋萍。
“你一回來就和你爸吵起來,他現在身體不好,你就不能讓讓他?”陳秋萍知道這個女兒現在長大,身子骨又硬朗,和她打起來吃虧。
不能用硬的只能來軟的。
“我怎么沒讓著他?”魏苻沒好氣道:“我打完他還給他做點排骨湯補身體,我還不孝嗎?你上外面打聽打聽,從小到大我在村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勤快,現在洗衣服那些大媽嘴里還念叨著誰家要是能娶我當媳婦,那可是上輩子燒高香了,你知道嗎你?”
陳秋萍被她不要臉的論氣到心口痛,手指著她,唇瓣顫抖的指責她:“朱雨桐,你現在可真是長本事了你,你翅膀硬了,我跟你爸都使喚不動你了是嗎?”
“你使喚不動我不會使喚天賜嗎?他現在又打不過你,你要不舍得我就使喚他,反正我不可能什么都干,你又不是只生我一個,自己不會動嘴嗎?”
“天賜哪里會干活?他從小到大哪里干過活!”陳秋萍氣憤,覺得魏苻越來越神經質,“你弟弟還這么小,你長這么大該懂得為家里操心,不要總是把該做的事推給你弟弟!”
“他從小到大沒干過活還不是你不使喚他,你能呵斥我干活不能呵斥他是嗎?手心手背都是肉,媽,你真是偏心到嗓子眼了。”
“我就是偏心!”陳秋萍一副兇狠相,惡狠狠道:“你弟弟是男娃,他就是比你有用,能掙錢,你什么都干不好,不懂得為家里著想還回來禍害你弟弟,你回來干什么?你爸爸罵你是對的,你給我滾出這個家!給我滾!”
“要滾也是你!”魏苻梗著脖子斥責她:“你一個外姓的,別以為你嫁進來就是朱家的人,我朱雨桐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是潑出去的水,就是因為你在你家里什么都干不好,你爸你媽才把你嫁給朱宗安這個廢物,你看看你這些年,你還能做點什么?”
“你要是能成事,我和天賜出生就是富二代,也不用現在一家欠著別人這么多錢!”
“既然你說我弟弟有用,那以后你就好好養著他,不愿意讓他干活你就親自干,又不是我兒子,我還得嫁出去呢,又不用他給我養老,我管他的死活干什么?我使喚他又怎樣?”
魏苻一副惡毒女配的樣,指著陳秋萍的鼻子:“我告訴你,你要是在村里傳我什么謠,逼急了我就把天賜給打一頓,回頭我要是把他打死,我進監獄,那你這下輩子就守著我爸這個殘疾窩囊廢哭去吧!”
“……”陳秋萍。
陳秋萍被魏苻這一番威脅論氣得血壓飆升,差點兒沒一口氣上不來氣休克過去。
魏苻收拾完陳秋萍,也該收拾收拾朱天賜。
誰讓他告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