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魏苻收拾東西回家,剛一進家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這個賠錢貨,你還知道回來!你回來干什么?我把你養這么大,你這個白眼狼,外出工作自己把錢全花了,你想過家里嗎?”朱宗安正在院子里坐著,見魏苻拖著行李箱回來,他當即臉色一沉,兇巴巴的質問她。
魏苻把行李箱放一邊,上下掃一眼朱宗安的腿,嗆他:“爸要是關心家里,也不會去賭博,更不會因為欠高利貸而還不上貸款被人打殘。”
“家里變成這樣,都是爸造孽,我一個小孩子,當然要先管自己的學習,家里的事,是爸媽的責任。”
“你這個賠錢貨,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嗎?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朱宗安見這個女兒脾氣越發見長,一副冷血心腸的樣,氣得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扔過去,咆哮道:“你這個賠錢貨,枉費我和你媽把你養這么大!你現在敢這么跟我說話是嗎?我說兩句你頂十句!”
魏苻預判他的動作,動作極快的躲開扔過來的杯子,給他甩冷臉:“你敢扔我?”
面對沖她咆哮指責她不孝面紅耳赤的朱宗安,魏苻不當什么軟包子,她扔下書包,挽了挽袖子,一個箭步沖上去,朱宗安還未得反應,魏苻的巴掌就扇在他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朱宗安面皮發抖,他還沒來得及反攻,魏苻再次打下來,她接連不斷,一巴掌一巴掌朝朱宗安臉上招呼。
朱宗安咆哮著想反擊時,魏苻冷著臉將他手臂一扭,直接卸掉他的手臂,往他臉上招呼一拳,將朱宗安的眼睛打腫。
“你……你這個孽女……”朱宗安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疼得要命,自己的權威被踐踏,朱宗安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澀和憤怒。
然而沒等朱宗安繼續咒罵,魏苻又朝他臉上打一拳,直接將朱宗安打得鼻子出血。
他嗚嗚咽咽著,喉間一股血腥味,嘴角滲出鮮血。
朱宗安看著眼前猶如惡鬼的女兒,手臂和身體疼得發抖,支支吾吾一句話說不出。
“朱宗安,我告訴你。”魏苻甩了甩打疼的手臂,冷冰冰的說:“以前你靠養家糊口當一家之主醉酒打我,我不敢聲張,叫你一聲爸,現在你殘疾沒用了還想把我賣了,我還會敬你嗎?”
“你現在就是個廢物,是什么個窩囊廢。”魏苻一邊說,一邊惡毒的猛戳他的腦袋瓜子,兇巴巴道:“你一年到頭掙幾個錢啊?除了賭博你還能做點啥?自己日子過得稀巴爛還想來禍害我,我看你是欠收拾!”
“現在好了,你殘廢了,我能不計前嫌給你端屎端尿就不錯了,你還想使喚我?你想把我賣給別人當媳婦的事我都記著呢,你別以為我沒拿刀砍了你就是原諒你了。”
“你……你這個小賤人,賠錢貨,不孝女!”朱宗安手腳都動不了,說話含糊不清,情緒激動罵魏苻幾句,“我要把你毆打我的事傳遍全村,我讓你做不成人……”
“隨你的便,反應你在村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欠高利貸被打殘腿的事早就在村里傳開了,我打你這點兒事算什么呀?”魏苻哈哈大笑,不以為意,“我們家的事傳出去,我看是誰臉上不光彩。”
“……”朱宗安。
朱宗安頭一回見識到這個女兒的心狠,他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可又不敢再還嘴,生怕魏苻再一個巴掌打下來,只瞪著一雙兇狠的眼看她。
魏苻打完也懶得再理他,面無表情脫著行李箱回房間收拾。
在廚房準備晚餐時,朱天賜從學校放學回來,進門看到魏苻,他想起之前被打的事,不敢惹她,干巴巴叫一聲姐。
魏苻瞪著他,火大的說:“你怎么這個點才回來?上哪兒野去了!你不回來燒水我怎么洗澡,你看看天現在幾點了?成天就知道到外面去浪,家里的事你一點不管,趕快過來給我燒水!”
“……”朱天賜。
朱天賜不情愿,多年的優待已經讓他形成被伺候的習慣,哪怕魏苻這個姐姐打過他。
但她外出學習三年來也不見回幾趟家,都這么久沒見,他對她的記憶也有些模糊,只有一些深刻的他現在還沒完全忘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