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分布賭場的打手也被扣上嫌疑犯的身份暫時扣押,現在還沒撈出來。
“那幫新到警員的火力比我們要猛太多,十幾輛警車一起來,架勢很大。”孫文強擰著眉,“這么快就清理平光分局,一定是那個逃走的臥底警察上報的資料。”
“是他。”哪怕在警局內安插的很多內線都落網,鄭博仁一點不慌,那些內線不是他親自去安排的,他早就和白家人學伎倆,平光鎮貧民窟的小黑道人員太多,能替他做事的只會多不會少。
就算警方有查到和他有關系,那也只有在他賭場賭博過的關系。
三邊坡的毒品他早就轉接給孫文強幾人,現在該著急的應該是他們,他也有意將他們換出來,趁現在火還沒燒太大,得和三邊坡的康諾先斷聯,這家伙最近闖大禍了。
在扎曲河殺人,華國那邊揪著不放大做借口,撣國三邊坡這邊有動靜,暹羅也有幾個被警方端掉的黑幫,平時兩國的警方火力大差不差,警方和黑幫也不輕易起沖突,這幾天卻擁有強勁的火力連續端掉暹羅幾個窩點,背后是誰,不而喻。
鄭博仁靠著椅子,嘆息一聲,但面容還算放松,沒有徹底崩掉,“仕仁給我來消息,軍方下派警總署一批新式武器,還有最精密的探測儀器,他們的火力彈藥都不是我們能比的。”
孫文強陰著臉:“難道就這么放棄這高額的利潤嗎?”
鄭博仁面色輕松的笑起來,“放棄又怎么樣呢?時代變了,以前你怎么混黑,在缸里怎么泡,泡多久,誰管你?現在隔壁那個大家伙要禁毒,他們有的技術資源和人才資源遠勝過我們,這怎么打?實話告訴你,借著為被殺船員報仇這事,扎曲河那邊估計還得派軍艦來巡邏呢,美其名曰維護‘維護貿易安全’,這都是政治。”
“以前撣國和暹羅對多國聯合進行航行巡邏安全協議這事態度模棱兩可的,現在好了,康諾那個傻缺非要給自己自掘墳墓,搞的三邊坡這條交易線就這么斷了。”
“你還能跟警察斗嗎?殺了他們的警察,沒準下回進來的就是軍隊,到時候別說這條生意線路要不了,還得吃子彈呢。”鄭博仁對此早有預料,并不執著三邊坡毒品貿易這一條生意門路。
他動作自然的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一口才說道:“抓緊時間轉移吧,白家比咱們動作快多了,他們已經通網從暹羅購了一搜醫療船,就在公海航行,貨源就從園區那邊挑,這生意也能掙不少錢,器官這東西,南美那邊的大老板們可都饞著呢。”
“知道了。”孫文強知道政治上有大國壓著,現在連軍方都不敢吱聲,他們這種掙黑錢的就更不用說。
“對了,那個花水你都查到些什么?”鄭博仁想起交代的事,放下煙問。
“有。”孫文強從口袋掏出錄音筆,放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她,她呀,她缺錢,就跟我做過幾回,是個暗娼,后來怕有病,就不做了。”
“花水這女人,以前為掙錢做暗娼,這男人是她一個常客,后來她不做了,他倒想包養她,但她沒同意。”孫文強說到這里又面露古怪,“其實我感覺這女人有點古怪。”
“哪里古怪?”鄭博仁將目光從錄音筆上移開。
“老板記得老巖嗎?”孫文強問。
鄭博仁想了下,“有點印象,你跟我說過他,在平光鎮管事也有好幾年了吧。”
“是。”孫文強沉著臉,“他大概是兩個月前死的,在那之前,他有一回回家路上,因醉酒倒在路上,醒來后身上的錢都沒了,后來讓他一個信得過的小弟讓他查誰趁他酒醉偷的錢,但還沒等他那小弟查到,他人就出車禍死了。”
“有什么問題嗎?”鄭博仁沒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老巖死后,他那個小弟還在查,就在老巖死后沒多久,一直貧困靠賣身生活的花水忽然有錢買了輛三輪,據他那個小弟覺輪所說,花水家境貧困比想象中的要厲害,她頻繁在老街那邊做暗娼也只能勉強湊夠兩個孩子的伙食費,這么多年一直過的很簡樸,一下子富起來,他就懷疑上她。”
“后來就是平光鎮的十多個弟兄在同一時間遇到意外身死的消息,老板也知道,讓我去查查,我去警方那邊調檔案,確實是死于意外,尸體也沒什么槍傷刀傷,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錢都不翼而飛,就連卡也沒了,我后來去當地銀行查記錄,發現有人在同一時間將卡里的錢取出來。”
“是她嗎?”鄭博仁知道他疑惑什么,面色也變了些。
孫文強卻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她。”
“那你還懷疑什么?”鄭博仁表情不變,想聽聽他怎么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