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八皮離開后,第二天魏苻去擺攤,路上經過一家圍巾店,買了一件防曬圍巾,老板娘對魏苻挑的圍巾大家贊賞,稱這可是今年的流行款。
魏苻笑笑不說話,付錢后拿著圍巾就離開。
天氣陰沉沉的,不見一點陽光,好在生意還是不錯的,魏苻和往常一樣收攤回家,將攤車放進小倉庫后就提著蔬菜往家趕。
到達小巷時,魏苻察覺到身后似乎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如影隨形,那感覺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處緊緊揪著她的心。
魏苻停下腳步,回頭張望,卻只見朦朧的夜幕,影影綽綽的人影在街燈下晃動,仿佛每個人都在窺視著她。
收回視線,魏苻再次轉身往前走,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又悄然響起,如幽靈般緊緊跟隨著她。
魏苻視若無睹,步伐穩定,等過小巷后拐個彎,再一轉身,跟著她的人也冒出來,是一名男子。
魏苻認得他,他是身主做暗娼時的客人。
由于魏苻不打算再做暗娼,這幾天她就沒有和往常一樣去老地方站街。
這不,現在就有老客人納悶找上門。
男人名叫甘傳昌,身著筆挺卻略顯舊態的西裝,他在賭石坊工作,在里面也算個小組長,掙得比身主多。
鄭博仁沒出現前身主做暗娼,他就是其中一個老顧客。
“你跟著我做什么?”
魏苻面色不變,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
甘傳昌掐滅煙,嘿嘿笑兩聲,目光打量著她,眼神里閃爍著欲望與癡迷交織的幽光,“你昨天怎么不去老街那邊?”
魏苻木著臉:“做這種事掙點閑錢應付現在得了,做久了也是會患病的,你們男人身上帶的病最多,我可不想掙的錢到時候還不夠我醫藥費,那我不就虧大了。”
男人聽她這意思也懂了,“你這是不想干了啊。”
“知道就好。”
男人表情有些復雜,他像是不甘心,又走近她,“這樣吧,你干脆和我好,我養你,雖然不能娶你,但當我的地下情人你也不吃虧。”
甘傳昌家里有老婆,但對方在老家不在他身邊,他管不住下半身四處找女人,正好身主需要錢讓他給盯上,純粹生意關系,不想更進一步發展。
甘傳昌一面說,一面偷偷打量著魏苻玲瓏的身段,那曲線在廉價的衣裙下顯得格外誘人。
魏苻沉默,甘傳昌繼續出聲引誘,“你想想,男人多就容易生病,那你只要一個男人不就行了?而且我在這兒也算有點小錢,你找我也不吃虧。”
他的聲音如幽靈般緊緊纏繞在她的身邊,目光透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與貪婪。
魏苻面無表情拒絕他:“不用了,你找其他人吧,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懷疑染上病了,在檢查結果出來前,你別來找我。”
“……”甘傳昌。
聽魏苻這么說,甘傳昌面色一變,有些不甘心卻不得不放手,只能一臉喪氣的離開。
轟人走后,魏苻回到家給自己做飯,做菜的間隙,她將買回來的圍巾浸在水中,撒上藥粉。
浸泡半小時后,魏苻才將圍巾取出來晾曬。
“魏魏,明天巖八皮準備去接人送去千禧賭場。”
魏苻應一聲,看一眼晾曬在陽臺的圍巾,絲質的橙黃色圍巾飄飄然,輕柔的懸掛在晾衣架上。
第二天魏苻沒有去擺攤,等1258通知她巖八皮快到居民區時,她才披上那條橙黃色的圍巾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