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準備午餐,魏苻打開電腦忙著工作,還要準備什么什么會議,助理不停的給他發需要參加的會議和月度業績考核報告。
魏苻盯著電腦看的眼睛發酸,好不容易處理了一些事把時間安排下來,她正準備休息會兒,外頭響起剎車聲。
是陸行州和宓宓回來了。
門打開,陸行州率先進門,魏苻抬頭,一眼就和他對上。
陸行州的膚色很白,像是常年不見太陽那種白,他的眼睛和他媽媽很相似,都是丹鳳眼,不知道是因為激素還是因為遺傳,陸行州長得有些像女生,就是所謂的男生女相。
當初身主把宓宓領進家門,她第一眼看著陸行州就喊姐姐,陸行州當時臉都黑了,對宓宓沒什么好感,但家里不是他做主他也不能動搖身主把宓宓接回來的決心。
宓宓倒是很喜歡和陸行州一起玩,她這個人就是愛玩,還喜歡漂亮的東西,見陸行州好看就跑去和他玩。
陸行州很煩她,有一回勁使大了把她推倒,她氣哭了,哭了很長時間。
宓宓被帶回家后一直被身主嬌養著,被欺負就第一時間向身主告狀。
她長得也好看,粉雕玉琢的,大了還帶著點嬰兒肥。
那段時間,她總是小霸王似的找陸行州玩,被罵也笑嘻嘻的,那次被推倒后,她很生氣,委屈巴巴去找身主。
宓宓比身主矮一截,才到他胸口處,眼睛還哭紅了腫起一圈,扯著他的西裝袖子撒嬌讓身主為她做主哇。
身主就黑著臉把陸行州訓一頓,就差拿皮帶抽他,陸行州似乎也覺得沒必要和宓宓一個傻子計較,之后宓宓再找他玩也沒拒絕,就是在一句一句的糾正宓宓對他叫姐姐的稱呼。
陸行州拉著宓宓進屋,手上還拿著幾張畫好的素描。
“哥。”陸行州淡淡的叫了句,“回來了。”
“嗯。”魏苻也學著身主的語氣平淡的應了聲,合上電腦讓趙姨準備做菜。
“我還得看文件,你陪宓宓畫畫。”魏苻說著拿起電腦就準備上樓。
“陪她玩行,但你下次別讓她也跑來學校,她這個傻勁兒,不知道會揪著誰喊哥哥姐姐的跟著跑呢。”陸行州木著臉,說著把素描本塞在宓宓手上,“走,帶你畫畫去。”
魏苻哦一聲敷衍的做了個保證,陸行州卻翻了個白眼,也沒抱太大希望。
身主平時的日子就這么平靜,沒有什么大風大浪,但這是在他成年有能力的時候,以前活在壓抑的家庭環境下,他很向往平凡幸福的日子,宓宓曾經和他有過這樣的平淡的生活,她在身邊,身主不至于太孤單。
晚飯后魏苻問起陸行州的功課,他馬上就要考大學,問他有沒有想學的,選好專業沒有,陸行州本人喜歡畫畫,也打算往藝術方面發展,他打算將來開個動漫公司做國漫。
魏苻靜靜的聽著他暢想的將來,也沒潑冷水,陸行州沒有和身主爭公司的想法,他曾因為陰陽人的身體倍受父母冷落,童年也很壓抑,身主從他身上看到自己,并沒有對陸行州大為大壓,算是變相承認這個弟弟。
他對肖嫣實施報復,但沒有把仇恨轉移到陸行州身上。
雖然陸行州后來通過手術矯正自己的性別,但或許是因為后遺癥,他還是保留一些女性的特征,比如至今沒見長喉結,臉看上去也很像女孩子,上小學時他經常被班里的男孩子叫娘娘腔,為此還打了不少架,都是身主出面擺平的。
陸行州今年十八,宓宓二十,身主也二十八,近三十,他是這個家里的大家長,在陸行州和宓宓心里,都把他當最堅實的依靠。
身主自己也想著,將來和弟弟妹妹們一起過,等他們有孩子后接過來養,一個含飴弄孫的后半生,幸福而美滿。而不是遇見姜茶后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最后因痛苦早早離世。
聽完陸行州對自己將來的規劃后,宓宓吞一口棉花軟糖,仰頭對魏苻道:“哥哥~我也要考大學。”
“……”魏苻。
魏苻還沒說話,陸行州就表情復雜的看著她:“你考什么大學?今天夏老師讓你做的數學作業你交上了?”
宓宓似乎才想起這事,表情悲傷的嚎起來,一把撲到魏苻懷里,咿咿呀呀的撒嬌:“夏老師讓我寫的作業太多了,我寫不完,哥哥幫我~”
魏苻沒有推開她,環抱著宓宓道:“宓宓不急,我跟夏老師說你這作業可以晚點交,但該寫還是要寫的。”
宓宓點頭如搗蒜,“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