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讓監視著那兩個暴發戶的一切動靜,為讓小趙他們也得到更好休息,就輪崗來。她自己也上陣,二十四小時都親自守候在李淮仁工廠附近的汽車里。
連日的日曬雨淋,魏苻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形容也消瘦起來,但她仍然顯得神采奕奕,專注地觀察著李淮仁工廠的一舉一動。
這樣日復一日,終于在第十七天早上,這個平時收貨的海鮮物流工廠終于來人,從上午開始,一個小時里總共走了十幾二十人。
魏苻立馬聯系小趙和小朱,小趙跟蹤那兩個暴發戶商家,一人名叫袁保震,另一人叫崇利成。
而小朱帶另一小隊跟蹤另外工廠的那批人。
小趙跟蹤袁保震倆人,發現他們約上幾個朋友四處逛,卻在一進到市區里便混進人來人往的人流,有的去看電影,有的去酒吧,有的沒事在街上閑逛。
小趙緊緊跟著,最后發現袁保震倆人進了一家會所。
小朱在另一工廠守候,也有工人來搬運貨物,但卻不是白粉,全是水產。
魏苻所盯的工廠來了一批從來沒見過的工人,李淮仁名下所有員工的照片她都看過,這些人面生,應該是那兩個暴發戶的。
就在魏苻發現工廠來人呼叫隊員時,她同時收到小趙的消息,袁保震他們跟丟了。
“我早上親眼看到他們進了一家會所但一直沒出來,紅姐,要不要我進去看看?”
“不,你過來,我這里有情況。”魏苻說“緝捕兩個有身份的人不難,現在最重要的是白粉出現了,就在一家海鮮餐廳。”
“好。”小趙得知消息立刻收隊帶人趕去魏苻所在的方位。
東海餐廳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十來人,正是上午從魏苻盯著從工廠離開的那些人,一路跟蹤,他們的車最終開到這里
小趙跟蹤丟掉的一個暴發戶正在這里指揮著他們,上了一輛輛貨柜車。
“小朱,馬上停止監視華洋工廠,到我這邊來!”魏苻一面緊急呼叫著同伴,一面暗暗駕車,追隨著那輛貨柜車而去,去之前給小朱小趙發送方位。
貨柜車沿著崎嶇的鄉村小路,朝著市區的相反方向而去。
魏苻駕車遠遠地跟蹤著,車行進二三十公里,到達一個荒棄已久的晾麥場,不遠有一座破舊的破屋工廠,晾麥場的旁邊,是一個同樣荒棄已久的碼頭。
魏苻將車遠遠地停好,同時用對講機呼叫向警局請援,她悄身沿著破屋和樹木掩護逼近。
警局還要調派人馬,再加上路程頗遠,沒有半小時難以趕到
但小朱和小趙他們從一早已經向這方向而來,倒是可能快一些,她一個人面對眼前這么多人,不打算硬拼。
魏苻仔細觀察,這幫人很可能攜帶武器。
袁保震的腰間,遠遠地看到有一塊硬梆梆的突起。
身主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那應該是一把手槍。
袁保震指揮車隊找位置停好,走向江面,那遙遠的江面,緩緩駛過來一艘船。
袁保震一聲呼喚,其他人立馬彈起來,朝著船的方向猛招手。
那艘外國商船,慢慢向這個廢棄已久的古老碼頭,駛了過來。
魏苻面無表情,緊握著槍。
袁保震指揮手下卸下車上的箱子,那些箱子,足夠裝滿一整輛貨柜車,如果是毒品,那滿滿一貨柜的毒品,價值只怕起碼有幾十億。
魏苻可以確定,那就是魯柄手上要交易的貨。
而袁保震很快地就給了她答案,他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指甲挑了一點點,又重灑回去,面上帶著難以表的喜悅。
船緩緩靠近,貨一箱接一箱搬上船,魏苻意識到不能再等,她必須盡可能的攔住他們的行動。
她拉動槍栓,毫不猶豫開出一槍,打亂袁保震幾人的行為,他們猶如驚弓之鳥,聽到槍聲立刻拋下商品躲到車后面隱蔽。
一輪槍聲過后,魏苻接連朝袁保震躲避方向開兩槍又停下。后一個腦袋小心翼翼抬起,身軀緩緩側出,魏苻一槍將他放倒,此舉更讓袁保震恐懼。
他畢竟也是做這檔子事的人,很快便從驚恐中緩過神,摸上腰間的手槍,厲聲招呼手下掏槍防守。
在袁保震的帶領下,他的手下都躲到貨柜車的背面,小心奕奕地觀察著破屋樹林的方向。
在袁保震的帶領下,有個戴帽子,人高馬大的男人先呵斥一聲后帶人往魏苻的方向瘋狂開搶,場面一時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