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法子讓本王不急于成婚,何解?”楚少t雖不解她為何愿意助他,但他更想聽聽她有什么法子。
畢竟他不想娶她,他心里只有那個明媚熱烈的女子,而絕不會娶季桃這種詭計多端的女人。
“回王爺,一來,其實就算臣女不說,王爺也該明白此刻不是成婚的最好時機,先帝剛逝不久,大虞處國喪期間,怎能在此時婚配?我姐姐向來任性慣了,也不喜歡這些規矩,如今成皇后,自然覺得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楚少t開門見山的問,魏苻也不打馬虎眼。
“二來,新帝登基不久便封后,也是犯了忌諱,我姐姐非新帝儲君前冊立的正妻,乃是殺掉數位大臣一意孤行立的先帝寵妃,早已惹朝堂非議,大臣們是恐陛下盛怒才隱忍不發。”
“倘若我姐姐是陛下為太子時的原配正妻,新帝登基,發妻冊為皇后理所當然,可惜她不是,在孝期宣告天下封后,已讓民間譏諷不休,此刻再命王爺成婚,豈不打地下先帝的顏面?王爺可上訴陛下,請求將婚期延后。”
魏苻說完看一眼楚少t的面色又補充道:“臣女說姐姐壞話,王爺莫惱,畢竟臣女與姐姐素來不睦,王爺也知曉,臣女也不在王爺面前裝什么蒜。”
“你為何要幫本王?”聽完她的話,楚少t心中豁然明朗,他此前確實因婚約的事被季瑤的絕情氣昏了頭,但此刻聽她這么一說,倒恍然起來,怒火也沒那么盛。
楚少t如今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竟然會愿意出手相助,畢竟之前她來求他救那個姓楊的他可沒有應允。
魏苻抬頭,如實道:“臣女知王爺心中另有他人,臣女亦然,臣女此生摯愛唯有那一人罷。”
聽她這么說,楚少t這才想起,那個姓楊的已經被放出來,還被封官。
楚少t不明白其中到底怎么回事,但他總覺得和她有關,可她一個女子能怎么做?他想不通。
楚少雖不想娶她,但此刻他們是有婚約在身,他是她的未婚夫,再怎么樣她也不應該在他面前提另一個男人。
思及此,楚少t沉聲道:“季桃,你如今身為本王的未婚妻,凡事應謹慎,在本王面前,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掂量清楚。”
魏苻想翻白眼,但她忍下來,道一句是后繼續開口:“臣女只是不愿欺瞞王爺,也知道這婚約實在荒唐,臣女庶出身份,自認配不上王爺,實在不敢高攀,自古以來講究門當戶對,臣女有自知之明,今后婚約作廢,愿臣女與王爺各自安好。”
楚少t眉頭一挑,總覺得她對婚約這事篤定一定有法子擺脫,“你怎會覺得婚約就一定會作廢?”
“臣女不敢妄,只是王爺不滿婚事,難不成真愿意聽從先帝那封病重傳達的圣旨,迎娶臣女一個庶出之女?王爺不怕被人恥笑嗎?”
楚少t面不改色,聲線低沉:“即便是父皇病重傳來的圣旨,但也是皇命難違,何況如今皇后又下口諭,本王作為王爺,豈能違抗圣意?”
“君是君,臣是臣,王爺是臣,自然不能違抗圣旨,但……”魏苻停頓了下,語出驚人道:“倘若王爺是君,那倒不一樣了。”
楚少t眼神驟變,登時冷然,“季桃,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屋內氣氛凝固,楚少t畢竟在戰場廝殺多年,帶有常人沒有的肅殺之氣,只這一句便已是壓迫感重重。
魏苻沒有恐懼,只是看屋內一眼,僅有楚少t心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