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也不知道她這是容易滿足還是得寸進尺,他自己也燒心得慌,想著要在她身上討回公道。
他將唇瓣貼了上去,一味的掠奪,也不管她是不是難受,手也不老實,但這回她沒反抗。
江珩也清楚她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會安靜下來,反觀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自己生悶氣。
江珩一邊吻她的臉,又順著往細白的脖頸下探,壓抑又帶著怨氣,“何眷,我真是犯賤,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江珩……”
魏苻被他親的有些難受,雖然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適應不了身體接觸,但現在她惹怒他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真憋屈。
江珩退了一步,魏苻也感覺海闊天空,拿回鋪子她也就不想生氣了,她和江珩置氣,和錢又沒有仇,至于這鋪子的地契還是得想辦法拿到手才行。
江珩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很快查清了污蔑書寶齋非議當今圣上的正是天香茶樓的人,只因書寶齋的生意太好了,有了皮影戲開演,這些口技人都要沒飯吃了。
此舉也是天香樓老板授意的,若讓書寶齋這么火爆下去,他這生意還怎么做?
江珩的本意一是想將那些污蔑的人送官,二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魏苻阻攔了,她正好想改革書寶齋,在皮影上加些新的玩意兒。
書寶齋的皮影匠人表演得確實令人心馳神往,但聲音缺少同角色的配合,這些說書人參雜著擅口技的人,魏苻想將他們招攬過來,若成,那皮影口技合作,也是一樣新品,若不成再按江珩的法子告其誹謗。
好不容易消氣,江珩也就順著她,任由她去做了。
書寶齋重新開張后,魏苻又重新張羅起來,之前的稿子都被燒了好在皮影匠人們都記得些,但只能根據記憶重新臨摹殘本,魏苻接過他們抄著的再重新改。
魏苻改稿子的時候,府里有了好消息,說是何姝有孕了。
沒想到啊。
魏苻只是小小的震驚下,因為何夫人之前悲憤的說何姝再難有孕,她進府這才多久她就有孕了。
魏苻也沒管,窩在紫蘭館修自己的稿子。
得知何姝懷孕的消息后,魏苻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情緒波動,江珩趕來看她,正好見她在學書寫詩。
江珩猶豫片刻,還是邁步走進去,魏苻也注意到動靜,她抬頭看著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你回來了,何姝怎么樣?”
江珩怔了下神,輕聲道:“她沒事。”
說著走上前,在她身后,手搭在在她肩膀,有些忐忑,“眷眷,生氣嗎?”
“氣什么?”魏苻被他這問搞得匪夷所思。
江珩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我才去兩次,何姝就有孕了,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魏苻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疑惑,“她是你的妻子,她懷著你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江珩沉默,她說的的確沒錯,但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江珩上手捧著她的臉,認真的發問:“眷眷,你喜歡我嗎?”
魏苻發懵的看著他,一眨眼,“喜歡呀,你人這么好,對我特別好。”
江珩聽了很滿意,但聽到后面那句話他覺得不對勁了,想了想又問,“那你喜歡蕭瑞嗎?”
魏苻搖頭,“那我不喜歡,他人太壞,對我也不好,還老罵我,我喜歡他干什么?”
“他還來求娶過我,但我一開始懷疑他娶我是想把我帶回家里罵我。”魏苻苦著臉說。
江珩徹底憂傷了起來,他明白何眷口中的喜歡是什么意思了,她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對她不好就討厭誰,這是她待人處事的原則。
但待人處事不是男女之情,她因為他對她好待在他身邊,并不是因為她愛他。
江珩既悲傷又生氣,可對她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一是他無法下這個手,二是他怕她恨他,只能是無可奈何。
哪怕得到這樣的答案,江珩也忍著心里的難受,他揉了揉她的臉,不甘心地開口:“眷眷,我不要你這種喜歡,我要你的真心,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對不對?”
魏苻頓住了,她垂下眸,又長又翹的睫毛覆蓋下來,掩蓋了眸中的情緒。
良久,她才抬眼:“江珩,我剛剛的話都是真心的,沒有騙你。”
她說喜歡他是因為他對她好,這話是真心的,那也是真心呀。
不出所料,江珩被她氣跑了。
“……”魏苻。
魏苻真搞不懂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看這男人心也挺難猜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