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哭,他怎么一副想哭的樣子?
魏苻可無語了,又不能罵他,怕他動怒把鋪子收回去,只好軟軟的問他:“江珩,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以防他梅開二度,她只能盡力緩和他的情緒,好問清緣故。
江珩沒說話,只是紅著眼摟著她,又蹭了蹭她的肩,啞然道:“眷眷,對不起。”
魏苻被這道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為什么向我道歉?”
江珩沉默,他不敢同她說當年的事都是他安排的,若她知道,會原諒他嗎?他害她害得這般慘,三年里如過街老鼠般遭人唾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江珩沒有這個勇氣告訴她,若說了,她會離開嗎?
就算要離開,他也絕對不讓。
江珩虛偽至極的選擇隱瞞下來,“我來的太晚,你被蕭瑞欺負了吧?”
原來為這事。
魏苻想。
不過蕭瑞如今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了,他倒沉穩了不少。
魏苻說:“沒有,蕭瑞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紈绔子弟那樣囂張跋扈了,他的脾氣收斂了不少,我也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當初我被指認為災星時,他怎么也不相信,還想砸門帶我走,我當時就想,蕭瑞人還挺好的……”
魏苻說著說著全然沒意識到江珩的表情變化,等她反應過來才懊悔起來。
完了!
江珩現在是她丈夫,還是蕭瑞死對頭,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說蕭瑞的好話?
魏苻忽視江珩沉下的目光,又補救道:“不過一接觸久了,就發現他還是原來那個說一不二的臭毛病……”
“你很想和他接觸嗎?”魏苻還沒說完,江珩就面無表情的發問。
他除了心疼她心里還有點氣,他氣的不是何眷,氣的是蕭瑞說的她不喜歡他,會遠離他,他不能接受。本就難受,而她現在還在他面前提起蕭瑞,這無疑又在他心口扎一刀子,他更不爽了。
“……”魏苻。
魏苻這幾日聽府里人說江珩實際上脾氣不太好,發火起來罰人最輕也是十五大板,她是側室,或許不會被打,但要是被冷落那錢也就跟著沒了。
湯沒鹽不如水,人沒錢不如鬼。
魏苻深知這個道理,還沒想著這么早抗爭。
“我過去的時候,正好見蕭瑞抓著你的手,當初他和你是未婚夫妻,可惜你們沒緣分,現在再相見,你心里還有他嗎?眷眷,你心里現在是有我的對吧?”江珩低聲問。
這話魏苻答不上來,她心里從來沒有過蕭瑞,但也沒有他,這怎么回他才能不生氣呢?
魏苻感覺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條死路,她干脆就都不選了,沉默以對。
但她的沉默反而激怒了江珩。
江珩瘋了一般吻著她,手也不閑著,魏苻十分無語,心里莫名的浮現出一句話。
神經病!
她懷疑江珩這是故意找借口折磨她。
紫蘭館主臥溫度漸漸烘了起來,榻上的被褥被魏苻死死的抓著,她呼吸不暢看著上方的男人。
他細細的磨著,目光著魔似的打量她,眼角泛紅,嘴里也不閑著,說的情話讓人臉紅心跳的。
她都要瘋了,只能無力的抓著他的手臂,罵他混蛋。
以前她沒發現他這么混,原來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氣呼呼的瞪他,江珩卻半點不惱,反笑出聲,隨即動作加快。鋪天蓋地的如潮水席卷而來,她死死的咬唇,然而依舊頂不住這樣的,閨房之中的聲音讓人聽了羞紅了臉。
魏苻醒來時,才發現她被他圈在懷里,她一抬頭,見江珩正垂眸打量她。
她也是頭一回這么細細的看著他,雖說平時穿的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但他的相貌是有些妖冶的,尤其是那雙眸子,笑起來時,像只狐貍,尤為的惑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