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糖葫蘆是哪來的?”江珩沒想到她還有這心思出門賣糖葫蘆。
見她看起來并沒有因為換妻而心情不快,江珩倒有些難過了。
他因為她這事,都要氣死了,何眷怎么還能這樣沒心沒肺的繼續玩?
江珩心里有些不適,但看著她,又想起她昔日在何府的委屈,何況在換妻這事里,她也完全沒有辦法,也不忍心責罵她。
“這個,其實是……”
“是我買的。”蕭瑞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門了,更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們身邊的,打斷了她和江珩的對話。
見蕭瑞來,江珩目光淡漠的看著他,蕭瑞無視他,很自然的拉住魏苻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頗有怨氣的說:“你可真行,我給你買的糖葫蘆你賣給別人,嗯?”
魏苻苦著臉掙開他,不服,“你給了我就是我的,我想賣就賣,再說這么多我吃不完,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掙錢。”
江珩看著倆人,心底那點猜疑又上來了,還不待他出口,蕭瑞就像才看到他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江珩,好久不見了,聽說你中了狀元,還娶妻了,恭喜啊,這人生兩大喜事你都抓了。”
江珩看著他的笑,覺得十分刺眼,他吞咽下心間的澀意道:“彼此,蕭世子不是也中了武狀元嗎?將來建功立業,也是意氣風發的將軍了。”
“比起這個,我還有個更好的消息。”蕭瑞嫻熟的拉著身邊人的手,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我上何府提親了,沒想到咱們倆也要成親戚了,現在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聲姐夫?”
魏苻聽著蕭瑞這話,隱約感覺他是故意的,卻不明白他這是干什么。她被夾在中間,兩邊火氣都很大,周圍快要被點燃了似的,她低著頭也不說話,手動了動想要掙開他,“你撒手,要死呀,就這么動手動腳的干什么?這大庭廣眾的多不好。”
蕭瑞努努嘴,“不放,你是我未婚妻,過段日子就進門了,我拉著我夫人誰敢說什么?”
聽著蕭瑞這沒臉沒皮的話,她想反駁他不想嫁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氣呼呼的瞪著他。
江珩看了倆人一眼,心里已經徹底明白了,他淡淡出聲道:“是嗎?那可真是奇妙的緣分,二姑娘能嫁給你真是奇了。”
“是啊,或許老天爺都在幫我。”蕭瑞不是聽不出江珩語中的諷刺,但他才不在乎,想起此前江珩對他擺出那副何眷未婚夫的架勢,他作為局外人無法反駁,現在呢?
風水輪流轉,該輪到江珩吃這苦頭了。
蕭瑞現在心里得意極了,不僅有即將娶到心愛的人的喜悅還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得意。
魏苻就是低著頭也感覺江珩看她的目光倍感失望,她前些日子還是他的未婚妻,沒想到殿試過后就變成小姨子了。這還不止,她此前被蕭瑞欺負都是江珩幫助她,現在她卻要嫁給蕭瑞這個欺負她的混球了,這對一直以來幫助她的江珩來說豈不是一個諷刺?
魏苻這會兒都覺得沒臉見人。
倆人的氣氛有些凝固了起來,魏苻扯了下蕭瑞的衣袖,“我要回去了,你別拉著我了。”
蕭瑞也轉過去看著她,緩下語氣,“好,我送你回去,把糖葫蘆給我。”
蕭瑞很是貼心的接過糖葫蘆提著,牽著她的手開開心心的往寶瓶巷走去。
倆人道別離開后,江珩維持的體面徹底崩了,他面色陰郁,眼底的陰霾又重新聚攏,十三發覺公子這是怒了,便也不敢上前。
半晌,只聽江珩只冷冷道:“回府!”
回去路上,魏苻忍不住埋怨蕭瑞,“你剛剛為什么當著江珩的面那樣?你這是故意刺激他,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蕭瑞卻忍不住嗤了一聲,手捧起她的臉揉了揉,“你這個笨蛋,他有什么可憐的?他中了狀元,家大業大,將來步步高升,前途似錦,家中還有美嬌妻,他哪里可憐?”
“你啊,還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呢,你和江珩比起來,你掂量掂量,誰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