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
蕭瑞聽說后還特別震驚。
他震驚的是何眷那個笨蛋竟然會相信他會給她道歉。
“你自己也說何眷本來就傻乎乎的,沒學過書,還輕信了你,而且我們說的特別嚴肅,她看起來也有點信了。”褚持韌想了想,又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要不信,等明天看她會不會來不就行了?要是來了,我們幫你逗她一回,讓她記記教訓,要是不來,我們也可以說你為什么而不信,把這不守信用的鍋扣在她身上,借此摘得干干凈凈。”
聽著好兄弟的話,蕭瑞沉著臉一不發,他可以欺負何眷,那是因為何眷招惹了他,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褚持韌這家伙插進來干什么?
他已經夠煩躁的了,何眷和江珩是未婚夫妻,她本就討厭他,現在再鬧,估計真要……
蕭瑞拍開他的手,面無表情,“我不去,你們幾個做壞事也別搭上我……我可不想和那個潑辣扯上什么關系,回頭又要張牙舞爪的打人了。”
“呵呵……”褚持韌一眼看穿蕭瑞的樣子,“別裝了,你平時張揚也就罷了,可什么時候主動去招惹人,還是一個小姑娘。”
“哦對了……江珩好像對她還不錯,看樣子挺喜歡她,她能進學院也是江珩做的吧?”
他越說,蕭瑞的臉色越陰沉。
褚持韌卻一點不怕,一臉賤兮兮的樣:“我說,你這么刻意惹人家,不會是喜歡上她了?”
蕭瑞一臉不屑。
“她一個庶出,還是江珩的未婚妻,我對別人的女人可沒興趣。”
“你就裝吧。”褚持韌眼底帶著不信任,又陰陽怪氣道:“原來她是江珩的未婚妻啊,搞不好你哪天會接到江府的紅色喜帖哦。”
“你少多嘴,姓褚的,你是想討打是吧?”
蕭瑞微瞇眼,如冷槍般射過去,眼底帶著警告。
褚持韌想了想,決定換個說辭,他嘆了一聲:“既然這樣我勸你別再招惹她了,我還以為她是個小白兔,沒想到是個能打的小老虎,前些日子才在學堂上見識了,再鬧下去,你就不怕你的一世英名都毀在她身上?”
蕭瑞聽了這話,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他淡淡道:“你是覺得我搞不定她?”
“我們賭一把怎么樣?”褚持韌按上了他的肩膀,面上挑釁道:“我賭你對何眷動了真心,但搶不過江珩。”
“我賭起來,很少輸。”褚持韌極為自負。
蕭瑞聞嗤笑,甩開他的手,“好啊,賭就賭,本世子我就把她搶到手,再甩回去給江珩。”
褚持韌見蕭瑞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不由得在心里擔憂起何眷,但下一秒又露出一抹笑。
如果蕭瑞和江珩因為她杠上了,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午時三刻,褚持韌和蕭瑞、凌麒、任惜懷四人提前三刻來到后山的屋子,四人躲在屋子里各有各的姿態,想著等那小姑娘來嚇她一跳。
但等了半天,也沒見有個人影,蕭瑞黑著臉,望著褚持韌嗤道:“怎么樣?我就說吧,何眷那個笨蛋再笨也不會上第三次當,現在怎么樣?”
褚持韌一臉苦惱,后又釋懷道:“既然她不來,那下回見了她咱們就可以以她不守信用這點兒接著找她麻煩了,總有能拿捏她的時候。”
“自己招不來人還憑白在這兒招蟲子咬,你們樂意,我可不奉陪了。”
蕭瑞心里煩躁。
“我也是,這兒都是蜜蜂。”任惜懷揮了揮扇子,“以前可沒這么多蜜蜂,才幾天沒來就招這么些蟲子了。”
“行了,快走吧,我可不想待在這兒了,怪悶得慌。”
蕭瑞三人一齊走出屋子,褚持韌失望的搖搖頭,跟在后面走,剛一出屋子,忽然有什么東西憑空爆裂的聲音,緊接著四人上頭被澆了一身水。
褚持韌跟在后面淋的最多,忍不住驚叫起來,“這什么?”
“這好像……”
蕭瑞聞聞身上的味,還沒出聲,天上驟然落下一個蜂巢,很快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蜂就朝他們撲過來。
“該死!”
蕭瑞先一步反應過來跑路,其余三人跟在后面,后山那兒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水渠,為躲避身后的追捕,四人毫不猶豫跳下水,總算避了過去。
“這到底怎么回事?”凌麒抹一把臉,狼狽至極,“怎么會忽然掉下蜂巢來?”
蕭瑞想到什么,還不待他開口,四人面前就站了一個人影。
魏苻雙手抱胸,挎著小臉,抬著下巴睨向他們,“這不是瑞大爺和他的隨從們嗎?天都快入秋了,怎么會跑到水里去呢?就不怕著涼了嗎?”
“隨從?”任惜懷皺著眉,看向凌麒,“我們什么時候成隨從了?”
凌麒嫌棄的拍了他一下,像是鄙視他的智商。
“何眷。”
蕭瑞沉著臉看她,臉上還掛著水珠。
“這是不是你干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