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輕飄飄的睨了她一眼,摁住她的后頸,惡狠狠道:“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再讓馬踩死你。”
“……”魏苻。
眼見著這人的真面目暴露,魏苻不禁悔恨,當初就不應該去白鹿書院偷學,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壞人。
但反思了一秒,魏苻就把錯轉移了。
她偷師學藝縱然不對,但也輪不到蕭瑞這么整她,他分明就是混球故意欺負人!
一想到自己倒霉攤上這么個人,魏苻不禁悲從中來,難受的掙扎著,嚷嚷道。
“放我下去!蕭瑞,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吶!”
哪想她剛說完這話,蕭瑞將她手里的書啪一下扔在地上,下一秒也把她甩下了馬。
魏苻直接摔進了一個深坑里,摔了個屁股墩,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她在坑里憤怒的瞪著蕭瑞。
蕭瑞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陰沉沉的。
魏苻即將要脫眶而出的眼淚在那一瞬間都憋了回去,一句話不說。
她不說話了,蕭瑞倒冷笑著開口了,“怎么不喊了?剛剛不挺來勁兒的?”
魏苻心里十分不快,很討厭這人,又因為他的家世不能做的太過分,免得蕭府找上門她家鐵定要吃虧。
魏苻忍著即將落淚的心情,憋屈的開口:“蕭瑞,哪怕你再討厭我,接二連三的整我也該夠了吧,我是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嗎?你一味的揪著我不放。”
“的確不是血海深仇,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銘記于心。”
最后那句“銘記于心”蕭瑞咬字特別重,魏苻感覺他都想要打人了。
魏苻扭頭,很不服氣。
“我知道,你是想讓我認錯,讓我給你三叩九拜,可是我憑什么?我又沒有錯,我偷師學藝你不服你可以去告我,可是你沒有資格對我進行處罰!”
還挺能說。
蕭瑞嗤了一聲。
“何眷,我本來不想和你計較你偷師學藝的事了,還好心給你送藥,帶你看花燈,給你買衣服,你倒好,一句一句的嗆我,前些日子還頂著頭冠跟牛一樣的撞我。”
蕭瑞捂著胸口,現在還感覺有點悶。
“就是因為你,害的我內傷,才讓我這次秋獵輸給了別人,這個損失,你怎么賠?”
“我蕭瑞從來沒有欺負女人的習慣,你還是第一個,是你開了這個頭。”
蕭瑞冷哼道。
“什么?”
魏苻聽完全程,再次被蕭瑞的不要臉震驚了,她仰頭看他,小臉皺巴巴的,“給我送藥?你忘了我是因為什么被打的?帶我看花燈,結果又譏諷我低賤,拉我去買衣服又讓人故意把我化得跟鬼怪一樣,我真是不懂了,就你是怎樣舔著那張臉說你沒有欺負女人的習慣的?”
魏苻真的要氣笑了,冷呵一聲又陰陽怪氣道:“是啊,什么‘我蕭瑞從來沒有欺負女人的習慣’,怎么?戲弄人不是欺負?”
蕭瑞被懟的啞口無,但他心里堵著一團火,怎么也聽不進去,一定要發泄出來。
他拉著韁繩在深坑旁邊走了幾步。
“好,就算我做的不對,碰上你也是我倒霉,從今天開始,我們兩不相欠,以后見面,你最好離我遠點。”
“誰要見你啊混蛋!”
魏苻氣得跺腳。
“你把我拉上去啊,說不欺負女人,這算什么?”
蕭瑞冷笑。
“我說你開了這個頭你沒聽到?”
“蕭瑞,你就是個襟裾馬牛,衣冠狗彘,輸給別人是你技不如人。”
魏苻氣呼呼道。
蕭瑞聞,望向深坑,他眉頭一揚。
“好啊,接著罵,我看你能罵到什么時候。”
他說完又惡劣的笑了起來,“我去找幾條蛇來,如果我回來后你還沒能從坑里出來,那我就把蛇放進去陪你。”
魏苻嚇到了,眼中含淚哭唧唧,“我說你這人怎么一點良心都沒有啊!”
魏苻害怕了,以蕭瑞這樣惡劣的性子,他說不定真的說到做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