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看許毅然,厲聲喝道:“這是辦公室...不是菜市場...”
許毅然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他突然緩了聲音,似是委屈極了,“縣長,我是真心來認錯的啊,而且我不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錯事,就落的個免職的下場,書記....書記連個改錯的機會都不給我....”
刻意弱化自己的行事,只說陳最政令過于嚴苛,再表現的委屈些,還真像那么回事。
對于這種耍無賴的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辦,馬勝軍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
李易冷笑一聲,定定看著他,“許毅然同志,書記早于秋收開始前,就給省里發了信函,詢問有何重要指示,需要我縣副書記在省學習,回函只有兩字....”
“并無!!!”
“那么請問,許毅然同志剛才所訴一直考核不過的,是指什么....你在省里待的半個月都學了什么,請指示....,”
許毅然:“都是機要培訓,需要保密的,我跟你一個秘書說的著嗎....”
李易前行一步,“是嗎,那請許毅然同志聯系省委,若真有機密培訓,我承全責如何?”
說著,他朝辦公室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毅然甩袖側身,“不用了....”
李易氣極反笑,他壓低聲音,但保持威懾力,“沒關系,反正這些話我也記得住,會在報告中注明的,”
“你記得住嗎?”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小聲蛐蛐。
秦詔笑著走進來,“你能一字不落的記清楚嗎,不然還是讓許毅然同志再說一次,正好這里有這么多人證,”
李易點頭,“記得住,都錄下來了,”
“哦?”
秦詔雙眼一亮,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李易笑著說:“作為書記的專職秘書,要求協調各部門的各項工作,書記又要求嚴格,我腦子愚笨,未免誤事,就準備了個錄音機,每天工作時打開,方便晚上查漏....”
“剛才許毅然同志的話,都錄下來了,未免委屈許同志,我一定再三核查事實,”
馬勝軍看了一眼一臉無辜,又滿臉正直的李易,“......”
沉默片刻后,腦子里浮現了幾個字----仆隨主。
這倆人不愧是跟著陳最一起來的。
說話做事,頗有幾分他的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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