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后,跟你爸的警衛聊聊,看看他們平時都是怎么排除危險,怎么警惕環境的,跟他們學學,”
明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陳最算了算時間,“嗯,是該回去了,回去后,你給領事館打個電話問問他們什么時候回去,”
“好,我到家就問,”
明熙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對了,屹堯說有事找你,我給忘了,”
陳最輕“嗯”,“知道了,”
回到莊園后,陳最剛喝了杯水,慕容屹堯就找了過來,“聿珩,可回來了你,我找你有事,”
他放下杯子,“我先去看看爺爺,回來后再去找你。”
“行吧,那我在這等你,”
慕容屹堯往樓上走去,“你去吧,我去跟明熙聊聊,”
陳最剛踏進月亮門,就聞到一股醇厚的熏香,他皺眉看向虞芙,“這香味是不是太濃了?”
虞芙笑著說:“剛點上,味是有些重,一會兒就好了,”
“爺爺呢,”
“房間里躺著,”
陳最走進房間,往床上看了一眼,慕容恪手邊放著一本書,雙眼緊閉,“睡著了?”
“沒,”
慕容恪緩緩睜開眼,調整了一下坐姿。
陳最走上前,拿了一個枕頭放在他背后,“怎么樣,腿有感覺嗎....”
“還固定著呢,能有什么感覺,”
“我是問您疼不疼,”
慕容恪輕笑:“不疼,就是有點麻,”
“那就好,要不要喝水,”
“不喝,”
陳最還是轉身,給他倒了杯溫水,“你嘴唇都是干的,不覺得渴?”
慕容恪面色有些復雜,但還是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湊到唇邊喝了幾口。
“渴了要喝水,這點道理您都搞不明白?”
“上廁所太麻煩,”
慕容恪有些別扭,臥床的這段時間,他上廁所都是使用工具。
慕容清文和慕容明姝兩個沒事干的,還經常守在床邊,給他遞尿壺。
那種尷尬,真的是讓他有些無地自容,想把這些人罵走,表達孝心真的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
陳最不著痕跡瞄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壺,嘴角無語的抽了抽,“都什么時候了,還講究形象,”
“該喝喝,孫老給您開的藥膳也都是湯,你要真講究這個,身體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行了行了,”
慕容恪有些煩躁的擺擺手,“你話怎么這么多,”
陳最挑眉,“知道我這幾天干嘛去了嗎,”
“反正人已經給你了,想做什么隨你,”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最坐在他床邊,端過放在一旁的果盤,自己吃了起來,“明熙那小子...因為小時候他哥的事,心里有陰影,”
慕容恪微怔,抬眸看向他。
“那小子還怕水,我為了打消他這個恐懼,我可是費了不少勁,”
“嗯,”
慕容恪沉默片刻,開口道:“挺好的,”
“你做的很好,”
他看著陳最,突然笑了一聲:“你跟我說這個...到底想表示什么?”
陳最撇撇嘴,“沒想表示什么,跟您說一聲,”
慕容恪默了默,片刻后,才淡淡開口:“這個孩子,我們認不回來,他這輩子都只能姓樓,”
陳最眉梢輕挑:“認不回來,您上次還讓寒爺爺專門來一趟?是去見他了吧,”
“那不還是為了你?”
慕容恪這話說的有些沒好氣,“因為你,讓慕寒去找他一次,因為你老子,讓你給他遞了封信,”
“其他時候我可從來沒有麻煩過他,”
陳最笑笑,給他遞了一塊蘋果,被推開后也不惱,塞到自己嘴里。
慕容恪看著他說:“你留在內陸從政,他若是能幫你,你的路會走的順當點,可是也不能給他添麻煩,你自己注意點,”
“嗯嗯嗯,”
陳最笑著點點頭,“爺爺,我能力這么強,不會讓他為難的,”
“我們跟他的關系,也僅限于有血緣,要說親近,”說到這里,慕容恪笑了笑,“那還真沒有,是挺諷刺的,可這個孩子,我真的沒打算認,”
陳最撐著下巴,玩味的勾唇,“爺爺,不會是您當年,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得罪了樓家人吧,”
慕容恪睨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沒有誰對不起誰,”
他顯然也沒想過多解釋,只擺擺手說道:“長輩的事,跟你們這輩人沒什么關系,”
“我看的出來,你想延續這段關系,”
慕容恪看著陳最說:“那你就用心維護吧,我幫不了你什么,”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關于他身份的事,別跟其他人傳了,尤其是你爸,”
“他會壞事,”
陳最頷首:“了然,”
他看著慕容恪,眼神中帶著試探,“真的不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其他兄弟?”
“我是覺得,這兩父子挺孤單的,”
慕容恪默了默,最后只是搖了搖頭。
“好,我心里有數了,”
陳最輕嘖開口:“怕給人家帶來麻煩是吧,畢竟跟慕容家這個商戶扯上關系,有損人家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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