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慕容洧鈞看向吉普車駕駛位的人,“他是誰?”
“不清楚,但聽北營的一個隊長說...他是開著車從外面進來的,將他們幾人救下后,直奔基地而來....”
他拉開車門,帶著白幼傾坐上車,“最外圍的巡邏點沒撤吧,”
“那不能,不管出現什么情況,外圍都留了至少五六道巡邏點,就算是基地求援,也只會抽調三個巡邏點的人...”
慕容洧鈞輕“嗯”:“開車,”
“回去后核實他的身份,你親自去....”
“是...”
陳最騎馬回到蒙古包前,他跳下馬,對站在那里的幾個士兵說:“馬還你們,”
他走到車前,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欸,你去哪啊,”
“巡邏臺...”
看著汽車開走,士兵還有些懵逼,“去巡邏臺做什么?”
旁邊一人搗了搗他,“這不是我們基地的人,應該是巡邏臺支援的兄弟,”
“哦,”
“壞了,剛才隊長還讓我問恩人的名字呢,”
“改天去巡邏臺找不就行了...”
“欸,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陳最回到巡邏臺,將車停在一邊,抬腳走了進去。
“三爺...”
看他身上有血,凌霄面色有些緊張,上前想要攙扶。
陳最揮了揮手,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薛建國小聲問了一句:“看你這樣子...情況挺慘烈?”
“嗯...”
巡邏臺的士兵也走了過來,“什么慘烈,怎么可能呢,狼群而已,我們平時經常遇到,都有經驗了,”
陳最木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凌霄給他端過來一杯水,看向士兵,有些不悅他一直追問:“別問了,等你們的人回來不就知道什么情況了嗎,”
他扭頭接過陳最喝完水的杯子:“三爺,你閉眼休息會兒吧...”
士兵開口道:“房間里有床,”
陳最搖搖頭,視線落在窗外,天亮了。
此時,夜幕緩緩褪去,天空像是被一雙大手緩緩拉開了帷幕。
原本濃重的墨色迅速向四周退去,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如洶涌的浪潮,迅速蔓延開來。
眨眼間,那白色中融入了一抹瑰麗的橙紅,恰似被點燃的火焰,將半邊天空染得絢爛奪目。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光大亮,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昏昏欲睡。
士兵聽到聲響走了出去,看到門口的人,他朝他敬了個禮。
那人問道:“昨晚上,有人來?”
“是,都在屋里待著呢...這是他們的身份證明,”
他接過證明,走進屋內,看向眾人,“誰是薛建國,”
薛建國起身,朝他敬了個禮,“你好,我是,”
他給他回了個禮,問道:“來這里的任務代號是什么?”
薛建國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個詞。
男人笑了一聲,看向人群中的幾人,在閉目養神的陳最身上一掃而過,不著痕跡的問了一句,“你們誰住在京市南街的第三個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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