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二樓樓梯口,陳最腳步頓住,回頭揚了揚手中的人皮面具,“這玩意兒...是怎么做的?”
男人被他的動作驚住,回神后,不免有些懊惱。
他眼里的懊惱變作陰鷙,手死死扣住懷里人的脖頸。
陳最抬手,“你別這么緊張...我只是好奇,”
“這摸著也不像豬皮...”
“好奇?”
“對啊,能教我嗎?”
男人毛骨悚然的笑了笑,陰惻惻的開口:“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教你?嗤....”
陳最微微瞇眼:“你這話...”
“我可就不愛聽了...”
他轉身,立于樓道中間,盯著他看,眼底情緒漸無,眉眼竟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對你的偽裝術有興趣,給你兩分臉色,”
陳最抬腳邁上一個臺階,“你還真給我擺起來了...”
男人本來就因如今的困獸之勢躁郁難安,陳最的步步緊逼更讓他逐漸瘋狂。
“你站住...”
他呼吸愈發急促粗重,額上青筋暴突,跳動著昭示內心洶涌的癲狂。
男人雙眸中的清明理智漸漸褪去,被一片狂亂的紅霧所取代,恰似被逼至絕境、即將反噬一切的兇獸,瀕臨癲狂的懸崖邊緣,搖搖欲墜。
陳最眼神看向一邊,“動手吧...”
這句話,讓男人的手有些慌亂的抖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間,陳最指尖彈出一個石子落在他虎口處。
手術刀啪嗒落在地上。
顧裴司自背后拽住男人的肩膀往后拉,迅速鉗制住他。
失去支撐的女孩往前跌去。
陳最伸手勾著她的腰,將她拉至懷中,溫香軟玉抱了滿懷。
她眼神微愣。
他笑了笑,“你安全了,”
他嗓音又淡又輕,聽起來有一種少年人的漫不經心。
女孩不能語,長期緊繃的精神微松,思維逐漸被黑暗吞噬,意識一點一點喪失。
這時候,背后傳來顧裴司的聲音,“人沒事吧,”
陳最輕笑著將她攬腰抱起,“沒事...”
顧裴司走上前,松了口氣:“今日真的多謝你,”
“葉家的人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逐漸接近。
一人自樓梯口拐過來,來人面冠如玉,卻有著一雙子夜寒星一般的眸子,眉目清冷,帶著鋒芒。
他的眼周一片青灰色,似乎是熬了夜,神色帶了些困倦。
看到他,顧裴司微微一驚,點頭問好:“葉秘書長...”
陳最眼眸微動,此人就是葉政桉。
葉政桉的目光略過顧裴司,落在陳最身上,也可以說是,落在他懷里的女孩身上。
看到她,他清傲的眼神有了變化,疾步上前,“安安...”
陳最淡淡開口:“暈了,”
“多謝,”
他將女孩接到自己懷里,扭頭看向被幾人鉗制的男人,眼底是猩紅的殺意。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