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來自慕容家,一個是三爺的,”
“慕容家的誰?”
“慕容四爺和大爺...問您的情況,”
他坐在書桌前,拿起話筒,沉默良久,還是放了下去。
盯著這部電話,江潯之眸底有錯雜的情緒翻涌。
正沉默著,鈴聲再次響起,他緩緩拿起話筒,“嗯,是我...”
慕容循然吐了口氣,“回家了就好...沒事吧,”
江潯之語氣沒什么波瀾,“沒事,”
“我問過聿珩了,他跟那個女明星,只是睡了一覺,而且,是她主動勾引的,不怕你笑話,一次酒會上,她還往我身上撲過,潯之,她長得不錯,年輕人不比我們,沒個定力也正常,”
聽了這些話,他微微嘆了口氣,眸底開始有了情緒,“事是知越闖出來的,怪不得旁人,”
對面的慕容循然語氣帶著關切,眼底卻一片冰涼,“潯之,你真的做了那種事嗎?”
“你指的是?”
“為了上位,鏟除異己...”
江潯之沉默片刻,輕笑:“這種事,誰不做?輪到我,就成了十惡不赦嗎,”
聽著對面變重的呼吸聲,他再次開口:“循然,你不當官,不了解這其中險惡,”
“有些事我不去做,被除掉的,就是我了...”
慕容循然再次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道:“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我也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我很想理解,可是潯之,我怕你把這一套,用在我們身上,”
“不會...”
聽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聲,慕容循然眼底閃過嘲諷,語調很輕:“那就好,”
“不然,我們這兄弟,真沒得做了,”
江潯之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嗯,”
醫院的病房里,一片寂靜。
病床上的女人靜靜地躺著,臉色蒼白如紙。
額頭的傷處被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腦袋上戴著氧氣面罩,她呼吸很是微弱。
只有旁邊的監護儀器屏幕上的波浪線,表示著她還活著。
站在病房門口的林文瀾再次看了一眼,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扭頭看向麥天東,“明銳怎么樣了?”
麥天東摟著她的肩膀,安撫道:“皮外傷,已經無礙了,”
“江家那個chusheng,能受到報應嗎...”
他實在沒忍心說江知越已經被放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勸慰道:“會的...”
林文瀾回頭看了一眼白杳杳的病房,“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成了這樣...”
“堅持住啊孩子...”
麥天東輕嘆:“楚年兄最寵這個女兒,他在天之靈,會保佑她的,”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出現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后還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林文瀾見他們來的地方是這間病房,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麥天東。
“幾位是做什么的?”
幾個男人分散開,一人從中間走出來。
他身姿挺拔,身上有一股凌厲感,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
他淡淡看了一眼兩人,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
隨后,他朝后面揮揮手,
幾個醫生打開了病房門,進去給白杳杳做了簡單的檢查,開始拆各種儀器。
“你們是誰,要做什么?”
看到他們這樣做,林文瀾和麥天東著急的上前阻攔。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她會死的.....”
白杳杳本來就是氣若游絲,可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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