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嗓音壓低,帶著某種引誘的意味,“這要看,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來,告訴我,什么仇這么重,竟然能讓你說出血海深仇四個字...”
沉默很久,她才有了動作。
往沙發上一靠,褪去腳上的鞋,玉足輕抬,蜷縮在沙發上。
幾乎開叉到大腿根兒的旗袍隨著她的動作,露出整條細白的腿,做著這般勾人的動作,白杳杳臉上的卻不見半分魅態。
她眨眨眼,毫不設防的看著他,看起來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三爺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勾唇一笑,趴在沙發靠背上,“哦,我忘了,你曾說過...浪蕩、臟、賤...”
陳最微微瞇眼。
“我這樣的容貌,在港都能安生的學習跳舞,學習表演,還不被人侵擾,那是因為有人護著我...”
白杳杳的眼神變了,五官美艷的像狐貍精,眼底露出的眼神,卻是純潔的。
“我阿爸阿媽,還有我哥哥...他們都在保護我,”
“小時候哥哥跟我不是一個學校,卻每天都接送我,將那些欺負我的同學都打跑,阿媽...很溫柔...,”
“阿爸呢,他是個儒雅的君子...鮮少與人紅臉,可是卻會為了我,跟那些欺負我的臭孩們家長理論,分毫不讓,一直到他們給我道歉,并且承諾再也不欺負我為止...”
“我喜歡被人關注,想當電影明星,可說到底,這個職業總是被人輕賤...家里人怕我被欺負,不同意...”
此刻的白杳杳明顯代入了情緒,她皺了皺鼻子,帶著被寵壞的傲嬌表情。
“可是見我實在喜歡,阿爸舍不得兇我,就點了頭,找人帶我,學舞蹈,學表演...都依著我,”
“阿媽不同意,卻還是會為我購置各種漂亮的衣裙和首飾...”
“想著一直為我撐腰...阿爸和哥哥也更加努力的向上爬,”
雖然很難代入理解,但陳最還是說了句,“你的家人...不錯...”
白杳杳唇顫抖了一瞬,“是啊,我有最好的家人,”
“可是...我的家人如今都沒了...”
她眼眶從剛才,一點點的變紅,此刻更是紅的嚇人,輕輕一笑,眼淚隨著滾落,破碎又絕望。
“是江知越做的...”
她笑出了聲,一張臉美艷非凡,但是一雙眸子的星辰逐漸暗淡,顯現出暗夜的冷酷與森然。
“三爺,您說,這仇深不深?”
陳最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內,“江家為何要留下你呢,”
白杳杳霎時失神,低垂眼瞼,眼中光影斑駁,“事故發生時,我不在家...”
“我一直以為...那是一場事故...”
她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悲涼,“辦喪時,江家二爺江潯之帶著江知越來了一次,那是我們首次相見...或許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打定了主意要戲耍我吧,”
“借著我心神俱傷時,靠近我,幫我處理家人喪事,幫我處理學校的欺凌,幫我鋪就成為演員的路,在他的保護下,我走的很順,也一直認為,他是個好人...”
“可那天...我聽到了...”
白杳杳聲音中涌出無盡的恨意,“原來...我家里的事故,是他所為...只是因為幫他二叔鏟除上位州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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