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簡單的受傷...您打定了主意,要我兒的命,對嗎?”
江岳川眼底閃過不耐,“老三,利害關系不是都跟你講清了嗎,”
江之帆輕笑了下,眼中卻浮現出一抹悲涼,“可我也跟你說了,您講的利害關系,于我而...都比不上我的兒子...”
“我說了不同意,您好似沒有放在心上,”
“江家,我說了算,”
江岳川臉色鐵青,站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你這個父親沒用...我能出此下策嗎?”
“我是沒什么用,父親大可以將我逐出江家,可我也把話撂這兒,不管您做何等謀劃,別想犧牲我兒子,”
江之帆轉身走了兩步,腳步頓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緩緩開口:“兒子確實輸了不少錢,可別忘了,是您讓我入的這條道。”
“...我對賭術有沒有研究,父親大人心里應該有數才對,既然讓我坐在牌桌上,那就應該有賭輸的心理準備才是...別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兒子雖然比不上二哥,但自認為不算太差,”
說完,他抬腳走出院子。
江岳川氣的臉都有些扭曲,他猛地拍了兩下桌子,“逆子...逆子!”
盯著他如困獸般的怒吼,江潯之眼中流露出不解和無奈,“跟烏家...暫時只是定親,還遠遠沒達到您的預期,您還是在這上面多操操心吧,”
“已經定親了,還能有什么變化...”
“烏家小姐,對知越無意,”
江岳川皺眉看向他,“父母之命媒妁之,她有意無意,又能改變什么...”
江潯之輕輕動了動唇角,略帶自嘲的笑了笑。
“若這樁親事有了意外,您讓三弟做的一切...那才真的是付諸東流,功虧一簣....”
江岳川若有所思。
另一邊。
回程的車上,慕容淮之看向陳最,“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陳最笑了笑,反問他,“二哥,宴禮跟讓出意外那天...江家人有沒有在現場?”
“你什么意思?”
“他們在嗎?”
慕容淮之沉默了一瞬,點頭,“在...”
“那次正值我們海運線成型,爺爺邀請了不少合作伙伴來家里,但能到后院的人,都不一般,江老爺子就在其中...”
陳最笑著看向他,“今天...險些出現另一場‘意外’...”
一向端方矜雅極少情緒外露的慕容淮之,此時下頜線緊繃,眼眸冷冽,“所以說...當初不是意外?”
他勾了勾唇,“慕容家的人,都是接受過各種精英教育的,智力都不差,又有不少嚴格的家規,”
“簡單的挑撥,肯定達不到讓我們彼此成仇的結果...”
慕容淮之仰頭靠在車座上,微嘆:“只能讓我們自己心里有隔閡。”
陳最輕笑:“可這平白無故的...一個家族的兄弟,怎么會有隔閡呢...”
慕容淮之的眉頭微蹙,神色幾番變換。
漸漸地,一切好似平靜了下來,只剩一抹深刻的思慮之色,“只能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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