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匯聚交錯,臺上皮影或動或靜,跳躍旋轉。
一口道盡千古事,雙手對舞百萬兵。
隨著鑼鼓的渲染,臺下人聲鼎沸,一場用光演繹的好戲開始了....
陳最眼睛從精彩的皮影戲上移開,側眸落在站在不遠處不知什么時候跟上來的‘其貌不揚’身上。
他旁邊此刻還站著一個男人,隱在黑暗中朝著他緩緩躬身。
姿態放的很低。
手肘被白知亭搗了一下。&-->>lt;br>他偏頭,“怎么?”
“那個人我可從未見過...”
陳最點了點頭,“你們接著看戲,我去見見...”
“小心點...”
他走近兩人。
走近男人才發現,怪不得兒子長得這么沒特點,老子也是這樣。
屬于走進人群里,一點不起眼的存在。
看著陳最,男人臉上頓時堆滿了笑,甚至稱得上激動。
“是...是小主子嗎?”
陳最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抬腳接著往林中走去。
這市場在南郊,旁邊就是一片山林。
越往里走,樹木越密集。
一直走到外面的人看不到聽不到的位置,陳最停下腳步,靠在一棵樹干上看向男人,“介紹一下自己...”
男人站在他面前,誠惶的低頭,“小的姓楊...您喚我楊四就行...”
陳最語調淡淡:“你負責什么?”
楊四說道:“我之前跟在三爺身邊,是負責打探消息的,”
“打探消息?”
“是,在這四九城,從南到北、從西到東,都有咱們的人,您想知道什么消息,我都能給您打探到...”
“哦?就你?!”
楊四抬眸,訕笑著解釋:“小主子,您是不是覺得我不像那有本事的人...”
陳最輕佻的笑了笑。
“這您就不懂了,慕容家負責打探傳遞消息的,都是些普通人...這些人雖然沒什么本事,可架不住人多啊,針對一則消息,多人去打聽,那肯定能從多方面總結出結論,”
楊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最的臉色,見他沒生氣,這才接著說:“三爺也說過,干我們這行的...還必須是長得一般的,扔到人群中,根本找不到的那種人....”
他低頭:“所以小的這張臉,恰好是最好的偽裝,”
眼前人,說話時的神態、語氣,十足的奴才樣。
他掌握了一個手下誠惶誠恐的精髓。
但陳最卻沒感覺到絲毫的誠懇,只感覺到做作的虛偽。
這么一個馬前卒。
目的是什么呢!
“什么消息都能查到對吧...”
楊四躬身點頭。
陳最挑了下眉,“那就去查吧,”
“之前跟慕容家關系匪淺的人給我篩一遍,把他們現如今的家庭情況具體職務都給我列一份名錄,”
“沒問題,我回去就讓人開始查...”
楊四臉上帶著急于表功的諂媚,“小少爺還有什么吩咐的?”
“沒了,去查吧,我只給你兩天時間...”
“得,那我先下去,兩天后...我去哪找您?”
“兩天后,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等你...”
楊四點頭哈腰的開口:“我這就下去安排,您放心,保證給您查個清楚明白...”
他彎著腰退了出去,陳最站在原地沒動,從口袋掏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
剛吸了兩口,就聽到楊四一臉焦急的返回。
“小主子,你還在不...哎呦,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陳最淡淡吐出一口煙霧,“什么事...”
楊四撓撓頭,有些愧疚的開口:“是這樣,這我突然召集...大家也不一定會信我的啊,”
“哦?連個人都管不好...還敢幫我打探消息?”
“哎呦我的小主子,主要是這三爺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這么多年沒有召集令,突然來這么一遭,怕是下面人會懷疑啊,”
陳最似笑非笑:“那你說怎么辦呢,”
楊四誠惶誠恐的開口:“小主子,我能有什么辦法啊,除非,有什么能證明您身份的東西...您給我寫個條子蓋個章?”
“呵呵呵,”
陳最低笑出聲,“哦...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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