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野豬抬起來,稱重后,又簡單稱了一下花生。
黑子訕笑著看向眼神不耐的陳最,“嘿嘿,大哥,這花生品相好,我給一塊三...”
“野豬肉是兩百六十斤,九毛一斤,給您算二百三十四塊,花生是兩百六十塊,一共是....”
陳最輕“嗯”:“票...”
“欸,準備了...”
黑子從口袋里把錢數夠數遞給陳最,又把一把票都塞給他,“這些就當交個朋友....嘿嘿,以后大哥再有貨,還來小弟這兒出,”
陳最淡淡挑眉,說了個“好”字,抬腳走了出去。
小弟跟著他來到門口,看著他走出小巷,“大哥,走了...”
黑子吐出口氣,揮手示意手下人抬東西,他看向其中一個小弟,“你...明天去濟世藥店簡單打聽一下,”
“好的大哥...”
“嗯,把野豬肉拉到后面讓老朱分解了,吊井里,明兒出了...定一塊錢,這些花生都抬我家去....”
黑子抓了一把花生嗑了兩顆,“真香,”
這種品相,高官也不一定見過。
他此刻更加慶幸剛才沒耍什么花花腸子,要不然....
......
陳最沒有耽擱,騎著自行車往城南趕去。
路邊攔了一個晚歸的大漢,問了濟世藥店的路。
來到藥店門口,重重的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應答。
這時一個掃地的大嬸路過,“小同志...家里有人生病還是去縣醫院吧,這里...”
她猶豫了一下,左右看看無人,這才開了口:“這里的店員就是坑人的,給的藥都是壞的,不治病不說,還害死過人....而且啊...藥很貴...”
現在不是不讓買賣嗎,這個藥店憑什么這么囂張,陳最不解,直接問出了聲。
大嬸看他明顯是個外地人,本來不想跟他說這么多的,可也怕他不聽勸,再耽誤了病。
上次那個吃了這家藥死掉的人,她也見到了,但當時怕惹麻煩,沒敢多說。
這個如果再不管,她怕是心里更不安。
大嬸拉著陳最走到小巷最深處,嘆了口氣,“這家店之前的店主是個很有本事的老中醫,醫術好,人又有善心,可自從換了主人之后,就變成了只牟利,不賺錢的工具。”
“現在的店主應該跟市里的革委會有些關系,每次他們搜刮了哪個醫生家里,藥都放在這里售賣,”
陳最沉聲問:“那醫院那邊...就不管嘛?”
大嬸苦澀的笑了笑,“傻了不是...現在哪個人不怕革委會,醫院的醫生....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啊...小伙子,至少有的醫生,醫德還在,你去看病的時候,有機會碰見好醫生,這里的藥,不能吃啊...”
“我知道了,多謝...”
大嬸又四下看看,“小伙子,今天,你沒見過我啊,”
說完,踮著小腳離開了。
陳最抬眼看了看藥店的方向,眼神莫測。
畢竟是治病救人的東西,他本來還打算守點規矩的,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反正他們也沒守醫者的本分。
....
看著大嬸離開這條街,陳最開始動了,找了一棵樹爬上去,觀察了一下藥店后院的情況。
相隔十米,又是黑夜,但院子角落堆積的柴火堆,和墻頭上高高聳起的玻璃碴子,甚至墻角處的老鼠洞陳最都能清晰的看清,再次感慨系統給的藥丸神奇。
陳最目光銳利的掃視院子的外墻,找到一塊遺漏沒有插玻璃的空隙,翻身躍上兩米的院墻。
他沒有馬上落入院子,而是盯著墻根掃視一圈。
果不其然,墻下有不少老鼠夾子。
避開所-->>有的障礙跳入院子,掃視一圈墻根,陳最心底納悶,“一個只賣假藥的藥店,后院至于防備這么嚴嗎?”
“難不成房間有什么好東西...”
耳聰目明的陳最循著呼嚕聲找到住人的房間,拿著舊鐮刀撥開門閂,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看著身子還交纏在一起的男女,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