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桑自責又著急的樣子，夜櫬溫柔地刮刮她的小鼻子：

“這次我狠狠教訓了她一頓！”

“真的？”

“嘻嘻……”

“哎呀，少爺，我屁股好像又有點疼了……”

“呃，來，我幫你揉揉。”

“嚶……”

……

一番溫馨玩鬧后，夜櫬帶著桑桑走出房間。

早飯后，在黃蓉等人的撒嬌下，夜櫬帶她們上街游玩。

襄樊城作為離陽皇朝重鎮，繁華不輸雪月城。街上到處都是本地特色小吃和小玩意兒。沒過多久，幾個姑娘手里就塞滿了吃的玩的。

“大哥！”

“等等我啊，大哥！”

正當夜櫬一行人逛得高興時，身后傳來一陣興奮的呼喊。

夜櫬他們停下腳步回頭，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滿臉欣喜地朝他們跑來。

他口中的“大哥”，顯然喊的是夜櫬。

少年沖過來想抱夜櫬的腿，卻被夜櫬輕輕一推擋開了。

“大哥，我是小蟲子啊，我是你親弟弟……”

被夜櫬推開，少年頓時傷心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少年，讓夜櫬身邊的姑娘們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寒衣稍顯困惑后，似有所覺，正欲拔出天琊劍，卻被夜櫬伸手制止。

夜櫬望著眼前少年，心中暗嘆趙宣素演技精湛。

那少年正是自龍虎山趕來的趙宣素。昨夜他匆匆抵達襄樊城，苦思接近夜櫬之法，最終只得出此計。

對趙宣素的現身，夜櫬毫不意外。昨日晚膳時分，他便感知到對方在院外徘徊許久方離去。

今日，夜櫬一直在等待他的出現——昨夜答應昊天送往天界的人選，正是此人。

趙宣素大限將至，修為已跌至難以維持神游玄境的地步。然其身為龍虎山老祖，又與離陽皇室淵源頗深，氣運之盛猶勝諸多陸地天人。

昨日昊天泣不成聲，夜櫬自當奉上厚禮。

“龍虎山趙宣素。”

夜櫬端詳著少年，含笑輕語。

聞此，趙宣素面色驟變，悲喜皆散，盡顯垂暮之態。

“道友好眼力！”

“龍虎山趙宣素，在此見禮。”

“方才多有冒犯，還望道友海涵。”

趙宣素執道門禮儀，辭恭敬。

他深知自己絕非夜櫬敵手——昨日天罰之下安然開啟天界通道，已顯夜櫬深不可測。就連夜櫬身側那位劍意凜然的李寒衣，都令他心生忌憚。

此刻他已不敢奢求飛升，只盼能全身而退。

“可愿飛升？”

夜櫬似笑非笑。

“道友此何意？”

趙宣素眼中熄滅的火焰重燃，滿含期冀。

“我可助你登臨上界，但不知你愿付出何等代價？”

見趙宣素喜形于色，夜櫬淡然相問。雖已應允昊天饋贈氣運，但該得的利益分毫不能少。

“前輩此話當真？”

“若得道友相助，貧道必當赴湯蹈火！”

趙宣素喜難自禁，連稱呼都已改換。

這突如其來的轉機令他如在夢中。

“我要閱覽龍虎山典經閣所有典籍。”

夜櫬平靜地開口。

對于龍虎山的典籍，他自然不可能像對待聽潮亭那樣直接搬走。

趙宣素在龍虎山地位雖高，卻并不能完全做主。

若夜櫬當真提出搬空典經閣，即便趙宣素同意，現任掌教及其他幾位天師也絕不會答應。

不過對夜櫬而，看一遍和全部帶走并無分別。

“好，沒問題。”

趙宣素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夜櫬的條件。

以他在龍虎山的地位，這點權限還是有的。

這個要求對他而并不困難。

“那你先回龍虎山等我吧。”

夜櫬朝趙宣素擺了擺手，轉身帶著眾女繼續逛街。

“是。”

“貧道在龍虎山恭候前輩。”

趙宣素恭敬行禮，臉上難掩興奮，隨即匆匆返回龍虎山。

他必須在夜櫬到來之前打點好一切，免得有人沖撞了他，斷送了自己盼望已久的飛升機會。

……

“夜哥哥，剛才那個人是誰啊？看著像小孩子，氣息卻像個老人。”

黃蓉邊走邊好奇地問。

“龍虎山趙宣素。”

“他曾是龍虎山一位聲名顯赫的掌教天師。”

“算來至少活了幾百年。”

“沒想到他還在世，而且返老還童成了這副模樣。”

“大概是將龍虎山的道門玄功練到了極高境界吧。”

徐渭熊在一旁解釋道。

她曾在學宮的藏書中讀到過趙宣素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