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圣母楊嬋因兄長被擒、自身被困而惶恐無助、泫然欲泣之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這位姑娘,莫要驚慌。”
只見劉羽臉上帶著他那標志性的、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從容地從1806班的人群中走出。
他來到血色牢籠前,并未強行破開,而是優雅地伸出手掌,隔空虛扶,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有些腿軟的楊嬋。
“放心,我們并非惡人,不會無故傷害于你。”
劉羽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魔力。
三圣母借著他的力道勉強站穩,雙目通紅,淚光盈盈,也顧不得儀態,急切地抓住這根看似唯一的“救命稻草”:“你…你們……能放過我二哥嗎?他……他怎么樣了?”
盡管方才兄妹反目,但血脈親情豈是那么容易割舍?
楊戩畢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至親,如今生死不明,她心中自然是揪緊般的疼痛與擔憂。
劉羽臉上笑容不變,語氣鎮定自如,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從容:“姑娘放心,有劉某在此,可以向你保證,你二哥絕不會有什么危險。我那位同伴只是請他前去‘做客’,稍作‘交流’罷了。”
他刻意將鎮壓說得輕描淡寫,打消了三圣母心頭的不少恐懼。
他這副風度翩翩、辭懇切的模樣,讓驚惶中的楊嬋不由得生出了一絲信賴。
然而,這一幕落在旁邊癱倒在地、無人理會的劉彥昌眼中,卻如同針扎般刺眼。
劉羽那俊朗的容貌、從容的氣度,與自己此刻的狼狽不堪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自己那位溫柔的“娘子”,此刻竟對自己不聞不問,反而對一個剛剛搶奪了寶蓮燈的“敵人”的同伙流露出依賴之情,這讓他心中醋意翻騰,妒火中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可是,理智告訴他,眼前這群人,連威震三界的二郎神都能翻手鎮壓,絕不是他一個凡人書生能夠招惹的。
所有的憤怒、不甘與嫉妒,最終只能化為深深的無力感,被他強行壓下,死死地攥緊了拳頭,低垂著頭,不敢讓眼中的怨恨流露分毫。
其實,楊嬋與劉彥昌的結合,最初與其說是熾熱的愛情,不如說是她長久被天規束縛、被兄長“看管”下,一種極端而叛逆的宣泄。
她渴望凡間的自由與煙火氣,劉彥昌的出現,更像是一個她用以反抗楊戩、反抗既定命運的符號和工具。
在原劇情的深層邏輯里,沉香出生后,劉彥昌這個父親角色幾乎隱形,一個凡人書生若非遭遇不測,怎會完全缺席兒子的成長?
最大的可能,便是在仙凡結合的激情與新鮮感褪去后,面對現實的巨大差距,劉彥昌選擇了退縮、逃離,或是根本無法承受與神仙共同生活的壓力而主動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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