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于來了！”

校長微微一笑，隨后說道：“這次聯考，我們冥北高中以末流之姿，最終位列第四，這份前所未有的榮耀，這份巨大的‘收益’我非常滿意，你們當居首功，說吧，孩子們，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的權限之內，不違背那至高的‘規則’，我定當鼎力支持，傾囊相授！”

校長的慷慨帶著一種“暴發戶”式的興奮，顯然這次冥北高中的逆襲讓祂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好處。

蘇燦毫不猶豫的開口問道：“能不能復活李媛和周白？”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打破了校長營造的喜悅氛圍。

“我做不到。”

校長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四人腦海，斬釘截鐵，沒有任何轉圜余地。

“為什么？在那個任務世界里！我們明明可以復活，為什么回到這里，擁有更強大力量的你反而做不到？難道是因為吳行的湮滅之力太過于強大，連你都無法逆轉他留下的湮滅之力？”

蘇燦急切的問道。

“孩子，這與吳行的力量，甚至與我的力量強弱都無關，關鍵在于‘權限’，在于‘存在’的本質。”

校長的手臂輕輕一點，周圍立刻浮現出無數模糊的人影，又迅速幻滅。

“嚴格來說，能踏入這所高校門檻的你們，都已是‘死人’了，驅動你們行動、思考、戰斗的‘生’，是那位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偉大存在暫時‘借’給你們的權限，在任務進行中，只要代價足夠，規則允許，祂可以重新賦予某個個體這份‘生’的權限，這就是你們看到的復活。”

光影凝聚，形成一個清晰的閉環。

“但任務一旦結束，考試宣告完成，這份‘借’來的‘生’之權限，就會被徹底封鎖、抹除、回收，權限消失，依托權限而存在的‘生’自然也就徹底熄滅，歸于永恒的‘死寂’。這是那位存在的絕對規則，是維系這所高校運轉的基石之一。我，也不過是規則下的執行者與管理者，而非規則的制定者或破壞者。”

校長的話語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蘇燦滾燙的希望之火上。

“‘生’的權限……被擦除…”

蘇燦喃喃自語，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剛剛在聯考中搏殺大日級強者、掌握著化神巔峰力量的手，此刻卻顯得如此無力。

他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自己存在的本質一個依靠“借貸”生存的“亡者”。

李媛和周白，她們那鮮活的笑容，戰斗時的英姿，臨死前的痛苦都隨著權限的收回，被徹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跡，這比形神俱滅更讓他感到窒息般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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