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了。”我說，“有人中途調換了東西。”

難怪申請時長老多問一句。他們不是阻止我們拿，是等著替換。

我重新封好布包，不動聲色交給南宮璃。“先帶回靜修閣，別打開。”

她點頭，將布包裝入袖袋。

我們原路返回，依舊分前后行進。這次我走前面，她在后。經過一處拱門時，我忽然停步。

門框上方掛著一盞舊燈，燈油將盡，火苗忽明忽暗。

不對。

這燈昨天還沒點。

我抬頭看著那團火光，手指慢慢移向玉佩。

血色絲線悄然蔓延，回溯過去半炷香時間的畫面。

我看到一個身影閃過，手里拿著一根細管，往燈芯里滴了什么東西。然后迅速離開。

那是惑神香，點燃后會讓人產生短暫幻覺，尤其對精神力使用者影響最大。

南宮璃正走到燈下。

我猛地轉身，一把拉住她手腕，拽離三步遠。

火苗跳了一下，一縷青煙飄出。

她臉色微變：“你看到了什么？”

“有人想讓你出錯。”我說，“就在剛才，這燈被人動過。”

她沒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眉心。那里朱砂微亮，像是感應到了什么。

我們繞開那盞燈，加快腳步。

回到靜修閣旁的偏殿，我把門關緊，確認四周無人后，才打開禁靈匣，取出那瓶凈魂露。

用靈力探查，瓶內液體正常，但瓶壁內側附著一層極薄的粉。遇熱才會釋放，正是干擾精神力的毒劑。

“他們算準你會親自查驗。”我說，“所以不敢在藥本身動手，只敢在外層做手腳。”

南宮璃盯著那瓶藥，聲音很輕：“如果我沒察覺，直接使用……后果會怎樣？”

“輕則昏迷，重則經脈錯亂。”我收起瓶子，“但他們不知道，我們現在不用明面渠道碰東西。”

她看著我：“接下來怎么辦？”

“按原計劃。”我說，“報名試煉，查十年前的檔案，一步步來。”

她點頭。

我走到墻角，蹲下身，將一塊時空碎片嵌入磚縫。靈力一催，光閃即滅。

新的時光錨點設下。

這次的位置，和上次不同。不在門口，不在桌下，而在地板最不起眼的裂縫深處。

只要我還在這里行動，就不會讓自己無路可退。

南宮璃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袖。“我去藏經閣，明天一早。”

“別單獨去。”我說，“讓輪值弟子陪你走一趟，順便借本書，掩人耳目。”

“明白。”

她推門出去，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一個人留在屋里，坐在桌前，手里握著玉佩。

它又震了一下。

系統提示浮現：任務進度+10%。

但我沒有放松。

因為他們越急，說明我們走得越對。

我睜開眼，看向窗外。

月光照在屋檐上，映出一道斜影。

那影子本該是瓦片的輪廓，可此刻，卻多出了一根橫線。

像是有人趴在屋頂，衣角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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