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點頭,“像是某種封印松動的征兆。而‘九脈歸一’,或許不只是獻祭,更是……解封。”
我沉默良久。
若幕后勢力所圖,是解開封印,那血祭所需的力量,必然極巨。而“九脈歸一”的覺醒者,不過是鑰匙。
“他們需要多個覺醒者。”我說,“我只是一個節點。”
“對。”她低聲道,“你在明,他們在暗。等九人齊聚,血祭開啟,中域將動——那時,才是真正的開始。”
我握緊拳頭。
他們布局多年,步步為營。而我,直到此刻才看清一絲輪廓。
但看清,已是優勢。
“接下來,我們做什么?”她問。
“整合所有線索。”我道,“蕭家打壓,宗門陷害,靈泉暴動,遺跡機關,傀心引,血祭,九脈歸一,中域異動——這些事,看似分散,實則同源。”
“你打算列圖?”
“用精神力繪譜。”我望向她,“你主持,我護法。你畫出所有關聯點,我以血脈之力加固記憶節點,防止被外力干擾。”
她點頭,抬手結印,法杖懸空。一縷精神力自識海抽出,凝成細線,在空中緩緩延伸。
第一個點:蕭家。
第二個點:靈泉。
第三個點:玉簡。
第四個點:血祭。
第五個點:中域。
線逐一連接,形成網狀。我以靈力注入,每一道連接都變得清晰穩固。
忽然,她手指一顫,精神力絲線微偏。
“怎么了?”
“有個點……不該在這里。”她盯著空中圖譜,“蕭炎傳訊,是現在的事。可它與‘傀心引’的連線,顏色變了。”
我凝神細看。
原本淡藍的連線,此刻泛出暗紅,像是被什么污染。
“不是他傳訊有問題。”她低聲道,“是……有人正在讀取這段記憶。”
我猛然抬頭:“有人在窺探你的識海?”
她咬牙:“不是直接入侵,是通過傀心引的殘息,反向追溯。施術者在中域,借蕭炎體內殘留的靈絲,讀取與他相關的信息。”
我立刻抬手,掌心按在她后心,血脈之力涌入,封鎖識海入口。同時,玉佩殘片微震,我強行激活一次因果回溯,血色絲線在識海中交織,掃向那道暗紅連線。
瞬間,我捕捉到一絲異樣——那絲線末端,并非指向中域某地,而是懸于半空,像被什么遮蔽。
“他們在用障眼法。”我低聲道,“故意暴露一段虛假路徑,引我們去查。”
“目的?”
“讓我們誤判方向。”我收回手,“他們不怕我們查,怕我們查對。所以設假線,亂真圖。”
她緩緩收力,精神力圖譜隱去。法杖落地,微光幾近熄滅。
“我撐不住了。”她低聲道,“再用一次,識海會裂。”
我扶住她,讓她靠坐。“夠了。圖已成,線已明。他們越想遮掩,越說明我們接近真相。”
她閉目,呼吸微弱:“下一步……?”
“休整。”我說,“你需恢復,我需理清脈絡。明日天亮前,離開裂谷,去森林邊緣。那里地勢開闊,易守難攻。”
她點頭,不再說話。
我靠在殘碑上,掌心貼地,血脈之力持續探出,監控四周。玉佩殘片在懷中微震,系統界面忽隱忽現。
血色題字依舊懸著,未轉金,也未消。
我盯著那行殘文——“血祭開啟,九脈歸一,中域將動,靈泉為引”。
指尖無意識摩挲靈囊邊緣。
南宮璃忽然睜眼,聲音極輕:“你……真的不信蕭炎?”
我未答,只將靈囊貼身收好,掌心按在玉佩上。
玉佩裂紋深處,那絲幽光緩緩流轉,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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