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謙虛道:飛哥過獎了,都是兄弟們給面子。”
少來這套!大飛一擺手,憑實力打下的地盤,今天開會你肯定要升紅棍。
洪興最重能打的兄弟!
兩人越聊越投機,在小屋里吞云吐霧侃大山。
其他總堂口的小弟都不敢插嘴——雖然大飛對蘇秦客氣,但幫派等級森嚴,說到底還是要看實力。
以后哥有事借人,你可不能推辭啊。”大飛勾著蘇秦肩膀,我那幫藍燈籠嚇唬人還行,真干架可比不上你的武僧。
何況我地盤還挨著東星......
正說著,七八個人闖了進來。
領頭的是個一米六的紋身男,后面跟著皮衣皮褲的長發青年,還有個寸頭小子扯著嗓子嚷嚷:外面那群禿驢誰帶來的?**給洪興丟人!
蘇秦認出這是銅鑼灣扛把子大佬和他的頭馬陳浩南、山雞等人。
剛才出不遜的正是山雞。
大飛連忙按住要起身的蘇秦:別沖動,他們是大佬的人......
飛哥好意心領了。”蘇秦甩開他的手,我常跟小弟說,當大哥的要是慫了,下面人還怎么混?
飛機見蘇秦往外走,立刻緊隨其后。
蘇秦并非魯莽之人,雖站出來卻不會直接與大佬硬碰硬。
對方畢竟是洪興堂主,若起爭執自己理虧。
待大佬剛離開,蘇秦帶著飛機便擋在山雞面前。
陳浩南和山雞皆是一怔,他們并不認識蘇秦,為何突然攔住去路?
陳浩南沉默不語,山雞開口道:“兄弟,讓一讓,擋路了。”
蘇秦掏出一支萬寶路點燃,歪著頭冷冷道:“路是你家的?”
此一出,氣氛驟然緊張。
山雞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自打跟隨大佬加入洪興后一路順遂,除了早年遭靚坤在慈云山足球場教訓外,再未吃過虧。
加之有陳浩南撐腰,他愈發目中無人。
“**誰啊?”
洪興總堂內不少人紛紛側目。
飛機見有人對蘇秦出不遜,當即要動手。
大佬回頭質問:“怎么回事?”
陳浩南解釋:“哥,這位兄弟無緣無故攔下山雞。”
大佬盯著蘇秦:“混哪兒的?跟誰的?”
蘇秦依舊面無表情看向山雞:“洪興的,沒大哥。”
大佬臉色一沉。
他身為洪興堂主,近年因手下得力,在十二堂口中地位頗高。
今日若在總堂被掃了面子,日后還如何立足?
“**算老幾?別給臉不要臉!這兒講規矩的,信不信我砍了你?”
蘇秦這才歪頭瞥向大佬:“喲,哥這就想砍我?護短也不是這么護的吧?自己人管不好反倒怪我頭上?行,待會兒開會我可得好好說道。
要不我直接過檔算了,洪興堂主都揚砍自家兄弟了。”
陳浩南厲聲道:“**說誰呢?怎么跟哥說話的?”
蘇秦毫不客氣:“**跟誰‘他媽’呢?把你媽揣兜里了?我就這態度!不服現在碼人單挑,不靠老大撐腰,你算個屁?”
大飛本不想摻和,雖與蘇秦初次見面,聊得投緣卻也不便為他得罪堂主。
但牽扯到陳浩南,他忍不住插話:“蘇秦兄弟,你這不欺負人嗎?西貢是你自己打下的,他算什么角色?”
未等陳浩南反駁,靚坤恰巧帶人進場。
一身橙色西裝配花襯衫,領著馬仔晃進來:“喲,這么熱鬧?哥又在擺譜呢?誰來給我講講?”
大飛趁機將事情經過復述。
靚坤聽完嗤笑:“哥,威風啊!這位兄弟剛給洪興長臉,你小弟就敢嘲諷功臣?你還想砍自家兄弟?**炸了啊!”
二人爭執間,其余堂主陸續到場。
靚媽、興叔、巴基、細眼、超哥、牛佬紛紛入座,對靚坤和大佬的沖突早已見怪不怪。
大佬被懟得啞口無。
山雞理虧在先,巴基打圓場:“快開會了,都消停點兒。
有事待會兒再說,自家兄弟嘛。”
大佬冷哼一聲,帶陳浩南等**走。
蘇秦和飛機仍橫在山雞面前。
大佬拍桌怒指蘇秦:“**沒完了?”
蘇秦淡然回應:“哥這話從何說起?我怎么就沒完了?有錯認錯,挨打站穩——這道理不懂?”
“堂主就能這么欺負人?”
靚坤在一旁鼓掌笑道:“好……好小子,有膽識,我喜歡!”
“大佬,人家說得沒錯,錯了就得認,挨打要站直。”
“哪兒錯了?你小弟是人,別人小弟就不是?”
“小子,今天我挺你。”
蘇秦心里清楚,靚坤并非真心幫他,不過是拿他當槍使。
但眼下當槍也無妨,只要給他時間,別說大佬,整個洪興他都能掀翻。
待會兒出去就給王打電話,以后大佬的場子,天天派人掃。
“多謝坤哥抬愛,我只求一個‘理’字。”
這時,蔣天生帶著阿耀走了進來。
蔣天生坐上龍頭位,問道:“怎么回事?什么‘理’字?”
不等旁人開口,基哥便像百事通一樣,嘴皮子飛快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蔣天生笑了笑:“山雞,這事你確實不對,都是同門,何必互相拆臺?”
“不過蘇秦,你也別得理不饒人,行吧?”
“這事到此為止,都坐下吧。”
蘇秦明白,大佬是蔣家的忠實走狗,若非在場人多,蔣天生連各打五十大板都不會做。
他帶著飛機,故意撞了下山雞,轉身回了里屋。
山雞一臉不服,卻被陳浩南拉住,悻悻落座。
蔣天生轉而與堂主們閑聊起來。
“你兒子畢業了?要不要來洪興?”
“誰的場子最近生意不錯?”
寒暄幾句后,才切入正題。
“最近東星和14勢頭很猛,駱駝也快回來了。”
“各位守好自己的地盤,別讓人搶了,丟的不僅是你們的臉,更是洪興的臉。”
“同門之間,有事互相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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