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同為知青的份上,葉天開口道:“鄭隊長,我多嘴權一句,與其想著跟陳主任拉上什么關系,不如改善一下跟村里的關系!這里是遼省,臨近長白山脈,天寒地凍的,種地跟咱們那邊可不是一回事!跟村民搞得太僵,連個請教的地方都沒有,日后有你們受的!”
這話要是葉天前幾天說,絕對會被鄭超當成羞辱。
然而此時,鄭超只是苦笑搖頭,失落的離開。
不只是因為陳主任和葉天的關系,其實知青這幾天已經嘗到了苦頭。
遼省這邊是凍土,如今雖然還未到結冰的時候,但經歷過寒災的地面梆硬。
以前的時候,村民和知青們關系雖然有點僵,可淳樸的村民看到鄭超幾人的耕種方式,不忍田地被糟蹋,還是會提點幾句,真有什么難處過去問,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絕。
可經歷了昨天的事情,村民和知青算是徹底走向了對立面,別說請教,村里的孩子跟他們多說幾句話都會被家長趕忙叫回去,跟對人販子一樣的態度。
現階段還沒什么問題,無非就是累點,知青里也不乏做過農活的,完成秋種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完成任務可不代表產量,因為地域環境不同,遼省本地不同的地方管理田地都有些細微的差別。
京城那邊講究,早播穩苗,九月初就得把麥種下地,趁著秋老虎的余溫讓種子扎根。可遼省這邊不行,尤其是南門村挨著長白山,秋涼來得早,九月初地里夜間溫度就降到了五六度,早播的麥苗剛冒芽就會被霜打蔫。
村民都掐著日子,得等九月中下旬,一場“暖尾雨”過后才下地,播完還得在壟上蓋一層碎秸稈,既能保墑,又能抵擋夜里的寒氣,這是京城那邊從來沒有的講究。
類似的事情很多,今年因為寒災影響,村民早就已經提前結束了秋種,而且種的都是一些抗旱抗災的,如豆類蕎麥等作物。
知青屬于是統一安排,早就已經規劃好的,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想要模仿借鑒都不行。
鄭超等人也不傻,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之前在田里干活也會偶爾后者臉皮問問村民,但眼下這關系,人家都懶得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