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漪與母親走在路上,路上的時候顧氏的臉色有些白,靠在季含漪的肩膀上走路有些踉蹌。
季含漪想母親是因為明日要走,心里太過于傷心,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性子,與外祖母分別,定然是難過的,又叫丫頭扶著點。
季含漪先扶著母親上床榻,看母親在床榻上疲憊的睡下后,才轉身回屋子里去盥洗沐浴。
只是這一夜季含漪竟然夢見了沈肆。
她夢見她被他抱在懷里,被他按在身下,還夢見他那雙歷來深沉又冷清的眸子緊緊的看著她,緩緩的朝著她她靠近,像是要吻她一般。
身上莫名有一股熱,耳邊如羽毛吹拂,沙啞的聲音帶著熱氣,低低的喚她的名字。
陌生的燥熱叫季含漪一下從夢境中驚醒,床邊只有一盞幽幽的燭燈,光線透進床帳內更是昏暗。
她茫然的看著床柱一角,仿佛還能聽見心里撲通撲通的聲音。
夢境里沈肆的唇畔壓下來的那一刻,真實的觸感,叫她覺得仿佛自己真的經歷過。
季含漪捂著胸口,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境,她甚至都不敢想,沈肆那樣高不可攀的人,會那樣性感低喘著來吻她。
在她心里,沈肆永遠是矜貴嚴正的,永遠都不可能如夢中那般。
季含漪低頭捂著自己的臉頰,臉頰有些發燙,散開的發絲下墜,擋住臉上的表情,她有些羞愧自己竟會做這樣的夢。
她最不該做這樣的夢境的。
季含漪又低頭捂在被子里,她明明對沈肆沒那樣的心思,也不敢生這樣的心思的。
又想明日還要早早趕路,不該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