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漪的話冷靜沒有起伏,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謝玉恒想要看見的神情。
謝玉恒忽然有些茫然的看著季含漪。
她原以為季含漪在離開他后,離開謝家之后,她定然會后悔的。
她這樣溫順的性子,還有一個重病的母親,在顧府寄人籬下,她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的。
可即便現在她這般素素淡淡,但她眉眼里卻依舊沒有絲毫后悔。
仿佛她真的對他的事情半點都不在意。
可是她陷害明柔是真的,明柔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明柔怎么可能會害他。
明柔為了留在他的身邊用盡手段,滿心滿眼的都是他,又怎么會給他下絕嗣藥。
他不會信那西域商人的話。
但季含漪叫她重新找一個郎中來看,這話祖母也與他說過。
給他看診的郎中是歷來給李眀柔看診的那個先生,但那個先生他相熟,也給她母親和祖母看診,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季含漪,眼里的冷意依舊沒有消退:“我會再去找太醫來看,但要是我的身子真的沒有問題,我定然會追究你誣陷。”
季含漪冷淡的看著謝玉恒:“是那西域商人說我指使的,還是你自己猜測的是我誣陷?你若是沒有證據還要再來糾纏我,我也不怕將你再告去都察院,說你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