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將她半路放下馬車的那一次,她后來問他,為什么要那般對她。
如今他早已忘了他當時是怎么說的,但好似那回之后,她沒再問過了,她只是開始針對明柔,但他對她指責的時候,她卻常常一聲不吭。
如今再想,兩人之間好似橫了許多的事情,他從沒去好好的了解過她,體會過她的心情,她也沒有與他開過口。
他在這兩人已經撇清關系的時候忽然問起:“從前我總責怪你,你心里在想什么?”
季含漪稍頓了一下,隨即將卷好的畫卷放進箱中,聲音很淡:“什么也沒想。”
這個回答叫謝玉恒錯愕一瞬,他問:“為什么你什么也不解釋,也不爭辯?”
季含漪微微蹙眉,頓住手上的動作側頭看向謝玉恒,不解的問:“你想讓我辯解什么呢?”
“你會信么?”
謝玉恒一愣。
季含漪看了眼謝玉恒的表情,回過頭:“所以便不用辯解了。”
謝玉恒的聲音忽急促起來:“可我萬一相信你呢,萬一我誤會你了呢。”
將手上最后一卷畫卷好,季含漪看向容春那頭,被一個個細細查看的文房也已經收拾好了,季含漪才看向謝玉恒,并不猶豫的開口:“不會的。”
謝玉恒低頭,聽著季含漪那淡淡的語氣,好似他不偏袒她,他不信她,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他踉蹌后退一步,他試圖找出理由來反駁她,可翻遍記憶,他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對季含漪的指責,對季含漪一次次的冷淡。
明柔吃了屋子里的糕點壞了肚子,他指責她狹隘沒有胸襟,明柔夜里頭疼,他夜里去看望明柔,被她攔著說男女大防,他亦指責她不能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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