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漪依舊面無表情,他謝玉恒又有什么可傷心的。
他該是終于如愿以償。
季含漪收好了信回了院子給謝老太太寫了一封信去。
雖說季含漪如今早已不再信任謝府的任何一個人,但謝老太太好歹還算有些明事理的。
她在信中也算委婉說了自己的決定,問后日能否去再商議和離的事,若是謝玉恒執意不肯和離,她便帶著當年謝大老爺寫下的字據告去通政司。
通政司上達天聽,她也不在乎將事情鬧大了,雖說她是不想鬧成這樣的。
季含漪明白謝玉恒最注重在外頭的名聲,即便這件事或許并不是大事,也并不足夠毀了謝玉恒的仕途,但謝玉恒和謝家背信棄義的名聲便抹不去了。
她知道謝老太太一向注重家族聲譽,謝老太太也一向心里有計較,雖不管事,但謝府里的事情在她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
況且她如今早已經家道中落,在強留下一個沒有家族倚仗的嫡妻,和毀了名聲,謝玉恒也知曉怎么選。
即便謝玉恒依舊不肯,謝老太太也能辨別她的決心。
謝老太太以為的所有女人都應該為人前和穆的一生忍氣吞聲,從來也不是這樣。
至少她不愿。
這信剛寫好,季含漪就讓人送去了謝府。
到了下午天快沉了時候,季含漪正在外祖母院子里說話,說著正好過完了年,明日去廟里祈福的事情,三姑娘四姑娘也在旁邊坐著,屋子里燒著暖炭,也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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