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沈肆要走的背影叫住他:“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打算怎么做?”
沈肆卻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出去,叫皇后一愣,又長嘆了聲。
其實為了昨晚的事情,皇后今早還特意往太后那兒去了一趟,就是為了探探太后的意思和孫寶瓊的想法。
太后她明白,歷來無欲無求,也不問朝政,這回忽然將孫寶瓊接到身邊來,八成是皇上的意思。
那孫寶瓊倒是個大方得體的,說話也圓滑,昨夜的事情只字不提,什么個態度也不說。
這倒是也尋常,畢竟是終身大事,又是閨中待嫁女子,說錯了一個字,都對名聲有損。
皇后倒是有些欣賞起孫寶瓊的妥帖周密來,又是個笑盈盈一派溫柔大方,也善會討人歡心的主,看著就極能干,是教導得極好的貴女,也是按著將來的當家主母去教養的。
皇后又想起上回顧家女兒的那事,那顧家三姑娘比起孫寶瓊到底多了些內斂羞澀,并不夠大方,但那日沈肆雖然未去見,但后來問他還再不再見的時候,又說隨意。
沈肆就算說一句隨意,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皇后聽著那話,又像是對顧家女兒有那般意思。
本來剛才皇后還想問問沈肆對顧家女兒和孫寶瓊之間到底更矚意哪個,偏偏人跟椅子上長了釘子似的,多呆一會兒都不肯。
這頭沈肆出了宮,坐在馬車上,昨夜宿醉,這兒也并好太多,依舊有些頭疼。
身上染了淡淡的疲憊,他揉著眉心,也依舊讓文安將昨日未看的信件拿進來。
那信文安早就準備好了,今早侯爺從宮內醒來,便是問信,可是昨夜侯爺留在宮中,信沒送進來,還是今天上午他出宮去拿的。
他知道信內的內容是什么,旁人半點不能看,所以都是親力親為,就怕萬一出個差錯泄露了信。
一共兩封信,沈肆又捏了你眉心才靠在身后展開。
目光在落到謝玉恒嘔血暈過去時,涼薄的唇邊淡淡浮了抹涼意。
展開第二封信,是謝玉恒往大理寺告了病假,還是謝之觀寫信去告假的。
這時候謝之觀應該已經在去任上的路上了,恩賜宴一過,地方官員必須在第二日動身,不能耽誤,他在路上都知曉這事,謝玉恒的嘔血應是真的。
一聲淡淡譏諷輕嗤,又讓馬車往都察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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